秦川腆着脸笑道:“还有没有多余的?能不能给我几根啊?我也想玩玩”。
另一个孩子噔噔噔跑去屋子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揣着三包,足足三十根,全部一股脑给了秦川。
秦川高兴地拿过,但一想,又把两包还了回去,摸摸俩孩子的头,“我就拿一包,剩下的你们玩,谢谢啦”。
俩孩子兴奋地脸蛋红扑扑的,用力点头。
秦川寻思着,烟花留到晚上放比较后,所以就先收起来。
他也不急着走,与其去见那些秦家的族人,勾心斗角的,听一些阿谀奉承的话,他宁可和这群天南地北来的质朴下人们聊天。
秦川坐在石凳上,跟老人,汉子,妇女们谈天说笑,问他们家乡,问他们在这里的岁月,和生活中的一些琐碎。
仆人们一开始很胆战心惊,可渐渐的发现,秦川根本没大少爷的架子,对他们也很友善,关键还懂许多知识,听他说话很容易就入迷。
秦川看到有俩老仆人似乎腿脚不方便,索性就让他们拿来银针,给俩老人治了治腿,俩老头立马感觉腿脚灵活多了,差点没跪下来磕头。
这一下,仆人们更加热切了,他们才想起,这位大少爷还是神医,他们中一些身体不太好的,就希望秦川诊断一下。
秦川觉得这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他闲着也是闲着,便来者不拒,能医疗的现场医治,需要开药的就写药方。
快到上午十点的时候,院落里已经从开始的三十几个人,变成了六七十个,几乎秦家一小半的仆人,都听说了秦川在这里给下人们看病,能有空隙过来的,都赶了过来。
眼看着快十点半,秦家的主宅内,一群秦家的主要成员几乎都到齐了。
老祖宗秦祥瑞和家主秦汉坐在最上面,放眼望了一圈又一圈,等得脖子都拉长了。
“这都快中午了,这小子到底在干嘛,莫非忘了祭祖典礼?”秦祥瑞有些纳闷。
秦汉皱着眉头,问旁边的秦明,“打过电话了吗?”
秦明苦笑,“这……我以为大哥你打了呢,要不让他媳妇儿打,我们打,我怕这臭小子不接啊”。
众人看向柳寒烟,柳寒烟其实也听到了,她犹豫了下,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了,柳寒烟说:“来主宅,祭祖典礼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
那边的秦川忙答应,他对典礼倒没太上心,不过年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电话打完,秦明好奇地问道:“寒烟啊,秦川是去哪了?他在干嘛?”
柳寒烟摇头,“我没问”。
众人一脸无奈,倒是管家秦茂笑吟吟地说:“二爷,我听几个下人说,大少爷是在西山的佣人院落里,跟佣人们一起打年糕,后来还跟大家聊得很愉快,给好几个老仆治了腰腿痛呢”。
“难怪……我说怎么今天走来走去的佣人都少了很多,都赶去那儿凑热闹了?”秦猛乐道。
秦汉和秦明等一群老人也都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哼,大哥真不愧是在山里长大的,就是跟这些乡下人谈得来啊,我们就没那本事”,秦河哂笑了一句。
秦威目光瞪了眼自己儿子,道:“你懂什么,秦川这是平易近人,你们都要向他学习”。
“平易近人,是一回事,但作为家族的接班人,大少爷,却是这么跟下人混在一起,总归难登大雅,这岂不是让那群下人蹬鼻子上脸?”六叔公批评道。
“是啊,家主,虽然秦川现在威风得很,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得以身作则,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难不成在外面有了点成就,就想为所欲为?这种过年祭祖的家族大事,都能迟到这么久,也过分了”,三叔公也撺掇起来。
这二老人的后辈秦航与秦颖,都跟秦川有翻脸,自然不希望秦川能顺利上位。
秦威和秦河父子,则目光交换了个神色,暗含冷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