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云简月眨巴两下眼睛,表示自己不会叫人来。
堵在她唇上的大掌这才缓慢的撤离。
缓慢,是他对她抱着的一丝不相信!
直到手掌彻底离开柔软的唇瓣,云简月也没有叫人,他这才站直了身子。
垂落在身侧的掌心微微的攥起,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掌心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柔软与温度,宛如一根羽毛轻轻掠过心头。
云简月撑着身子坐起来,先是看了看病房的门,再看看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虽然没出病房,但也知道顾知深肯定派人守在病房门口,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厉寒渚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挺拔,如刀削立挺的五官,黑眸盯着她额头上绑着的绷带,眉心微动。
云简月见他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绷带,“很丑?”
不然他干嘛一直这样看着自己?
厉寒渚敛神,削薄的唇瓣轻勾:“他没有保护你!”
云简月一怔,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厉寒渚这样说,应该是在暗中跟踪自己的时候,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吧。
脸颊暗暗的发烫,窘迫,像是被人看到自己最不愿意显露出来的狼狈。
明净的眼眸迅速垂落,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单薄瘦弱的身子似乎被失落与难堪笼罩住了。
漫长如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似有若无的气息在高低起伏,隐隐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