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会倒下的，何况是陈凡呢？

当陈凡倒下，倒在李万姬怀里，或许是心存愧疚，又或许是为了早已生无可恋，当陈凡血流如涌，再站不起来的时候，李万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流泪，也不明白陈凡为什么要为她而死。

“为什么？！”

“为什么？”

陈凡看着李万姬，痴痴的笑了。“因为……师傅，这是我欠你的。”

李万姬崩溃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定忘了什么，忘了这个始终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李万姬长啸一声，不顾一切，逆行功法，废掉了太上忘情录，也废掉了自己全部的修为。

陈凡意识朦胧，泪眼模糊之迹，隐约明白了什么，定定的又笑了。

说了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李万姬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可是望着怀里，这热血尚温，身躯却渐凉的陈凡，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还不算晚！

“徒儿，我们回家。”李万姬温柔一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陈凡的脸颊，在所有伐天者的眼中，李万姬缓缓抱起了陈凡，再没有人阻拦她离去。

陈凡死后，太上篇崩碎，回到了洪荒时代。

让我们继续来看另外一个时空中的李万姬。

伐天之战到底是胜利了，没有人再会去关注失败者，李万姬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北劫府，陈飞的尸首被葬在了北劫府之巅，但李万姬明白，他还会再回来的。

李万姬用了一千年，一点一滴，把自己当年亲手一剑打碎的银河，再重新拼接起来，组成原来的样子，当李万姬捧着砂砾，轻轻一吹，世人的眼里，便再有了银河。

李万姬看着银河，充满了爱意的眼中，也倒影着那个人的影子。

李万姬用空间为沙粒，时间为河，组成这条银河，等待那个人的归来。

。。

地球上，一个小女孩指着夜空，天真无邪，“妈妈，为什么这个叫银河呀？”

“因为这是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故事，织女再等着牛郎一年一度，通过鹊桥回来呢”

年轻的妈妈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仰起头，也是灿烂一笑。

“那就是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