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田村正,你的可知罪?”
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佳良辅一手指着后勤辎重联队联队长三田村正,怒声喝问。
“卑职知罪!”
三田村正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既然你的知罪,那就剖腹自尽以谢天皇吧!”
“还请师团长阁下给卑职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三田村正“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的哀求乞怜,俨然一条死狗一般,再没有往日帝国大佐该有的风采。
“八嘎!你的还有一点帝国皇军该有的模样么?赶紧给我起来!”
吉佳良辅勃然大怒,抬起自己的右脚便狠狠踹向跪在他身前的三田村正胸前。
吉佳良辅含怒出脚,因此这一脚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一脚直接将三田村正踹翻在地。
三田村正只感觉胸前一阵剧痛,头颅更是一阵眩晕,差点昏厥过去,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对于一个人来说,肯定是生命最重要,可对于三田村正这个大日本帝国的大佐来说却是有一种东西比他的生命更重要,那就是帝国皇军的尊严!
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责已经足以被送上军事法庭,而作为一名荣耀的帝国大佐,被送上军事法庭无疑是最丢脸的。
他也知道,师团长吉佳良辅看似逼其剖腹自尽,其实也是在为他保护那仅存从最后一丝尊严。
三田村正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死灰的脸上却又带着一脸的决然。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细心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军帽和军装,然后给师团长吉佳良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再然后,便一个转身,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师团指挥部。
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一去必然是剖腹以谢天皇,但却没有一人出声阻止,也没有一人出声替其求情。
因为剖腹不是一种懦夫的行为,相反那是帝国勇士在维护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这是一件残忍,但同时又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如果出声阻止或是替其求情,那无疑等于是在践踏三田村正最后的一丝尊严,同时也是在玷污这神圣的礼仪。
所为,不出声,反而是对三田村正最高的致敬。
只是此刻在场所有人全都是一脸的落寞,尤其是第三师团的后勤辎重联队联队长井田太一,和第十三师团的后勤辎重联队联队长井上一男,这会儿更是一脸的死灰。
兔死狐悲。
不,更准确的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兔死狐悲。
因为三田村正的下场,无疑便代表了他们的下场。
果然,几乎在三田村正迈步走出指挥部的下一刻,指挥部之内几乎同时响起第三师团师团长藤田进和第十三师团师团长荻洲立兵的怒喝声。
二人闻声,身躯不由一震,但因为有了三田村正的前车之鉴,二人此刻的表现明显就镇定从容了许多。
二人也是如同三田村正那般,细心的整理一番身上所穿的军装,然后又冲各自的师团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便转身朝指挥部门口走去。
藤田进,吉佳良辅,荻洲立兵三人并没有派人去监督三田村正三人剖腹,因为他们相信,大日本帝国的皇军从来都无惧身死,也从来都不会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