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先前未至,并不知晓内情,天碑山一开,各路妖魔鬼怪齐齐现身,先前那秦川翎亲口承认,禹氏的禹鸿云,乃是他的所出,呵呵,这段隐情无人却是两百年前的那次天碑山开放埋下的了。”
“禹鸿云是秦川翎的女儿?这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还重要吗?秦川翎既已承认,便说明为了这一天他蓄谋了两百年之久,听我家师长说过,两百年前,秦氏双雄与禹氏禹凤在虚天山脉结识,我本不信,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了,更何况当年秦川雄死于禹凤之手,至今都是道听途说,禹鸿云要不是秦川岭的女儿,他又何必站出来,你看看这天碑山上,哪有秦氏族人,依我看,定是秦川岭背弃了先秦,与古禹合谋,想要吞占五州。”
众人听完哗然,纷纷以为不耻,但奈何,先秦、古禹是世间两大先族,其势之大,横贯冬、幽二州,如今冬幽二州唯有厉雪可与之抗衡,再看林老剑神受二人联击,一切真相便不需深追,便可一目了然了。
“哼,禹靖山这番话说的好,我林某人自成就幽玄之后,便无惧任何人,不久前吾儿惨遭算计,落入尔等之手,逼迫老夫向尔等淫威屈服,已是老夫人生污点,如今尔等伙同妖魔,妄图将林某人赶出五州,无异痴人说梦,秦川岭、禹靖山,老夫一生仅信手中剑,若想让老夫败走,从老夫尸身踏过即可,何需废话。”
林皇霄言罢,身子微微一颤,一口老血硬生生被他憋回了肚子里,望着空中两大幽玄大圆满,林老剑神眼无惧意,合指祭诀,数道流霞般巨大剑幕铺天而出,直指高空皓月明灭、三彩琉璃、黑铜大鼎直轰而去。
轰隆隆……
只一招,林老剑神剑幕直接将秦、禹二老联手布置的范围攻击一举毁杀。
漫天的匹练动荡如潮,徐徐铺天,身在剑幕中的秦川岭和禹靖山微微变色,那黑铜大鼎和皓月明灭两件法器尽皆光芒黯淡。
这一招击出之后,林皇霄的威胁尽去,不过也伤了其体内元气,含恨喷出一口鲜血,不过老剑神的气态如常,分毫没受伤势影响,当空而立、气概云霄。
见此一幕,秦川岭和禹靖山纷纷侧目,后者凝眸远望,脸上闪过唏嘘不已:“这老东西的剑诀为何如此强悍,你我联手,竟不敌他一招。”
秦川岭面带无语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我二人,为了今日,殚精竭虑、苦苦谋划过两百载,岂如他,一心一意在庄中悟剑悟道,剑道大成,若非他心中惦念其子安危,你我二人恐怕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唉。”
“什么意思?你怕了?”禹靖山听完此言大为不满。
秦川岭将三彩琉璃镜附于身前,默默一扫禹靖山道:“当年若非与凤儿造下孽缘,老夫岂会摒弃先秦,与你联手,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永不可能渡过阳神大劫,索性便依了你,也算给云儿留下个美好的未来,怕,你小看我秦川岭。”
禹靖山脸色阴沉道:“秦川岭,事到如今,你追忆悔过有用吗?当年凤儿杀秦川雄,便是逼你,否则以你这般心性,如何能成大事?”
“大事?何为大事,云儿如今是魔非魔、是人非人,这便是我想要的?说起来,也怪我,多年来溺爱了这孩子,让她走上了邪路,如今让她回头已是不可能?”秦川岭惋惜不已,却是秦烈无法领略到的那种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无奈感。
叹了口气,不等禹靖山说话,秦川岭又道:“我帮你,便是为了云儿,你放心,事到如今,我已没有回头的可能,秦家的那个孩子,乃是天纵奇才,不杀他,云儿永无安宁之日,要做的,我自会去做,其它的,你莫要再开口了。”
禹靖山愣神的功夫,秦川岭已经腾身而去,舞起皓月明灭剑,杀向林皇霄。
见状之下,禹靖山嘴角轻轻往上一撇,冷笑道:“林皇霄,老夫现在就取你狗命,你儿在禹氏手中,是你死,还是他死,你自己选。”
“林兄,莫要听他信口雌黄,清君已随禹鸿云入天碑山,相信秦小道友,定会将其安然无恙救出,你我已势单力孤,绝不能再中这老怪的奸计。”
丛林深处,一道人影杀出,正是大楚国主楚千原,他身后近百赤麟雪龙骑已阵亡大半,所余三十骑,仍旧在近千妖徒魔众的追击下苦苦支撑,然而大楚国主楚千原却目不斜视,紧紧盯着眼前一高大魁梧人首蛇身的男子有一魔头,厮杀往来,彼此不让分豪。
天碑山内,禹鸿云道出真实目的,天碑山外,决定五州未来格局的大战同时打响,这一妖一魔,正是西境妖山的主人——烛龙,与南海大魔国的魔主——红山。
两大妖魔尽现,两大帝族联手,这场意味着全五州的巅峰之战,就此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