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见明和杨祖亭已经许多年不联系了,他的信函平时也都是由秘书负责处理的,本来这封信是到不了庄见明手里的,但是秘书见里头聊了不少刘好好的事情,知道庄见明十分看重这个孙媳妇,倒是不敢怠慢,很快就把信交给了庄见明。
庄见明现在已经恢复了行走和自理能力,虽然走路的速度依旧没有办法恢复到从前的地步,但是已经又能够重新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事务了,当他看到杨祖亭的这封信时,十分高兴,立刻把庄南生给叫了过来。
“南生,你还记得杨祖亭吗?我以前在南省时,一直跟着我的那个干事。”
庄南生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我印象不深了,他怎么了?”
“这是他给我写的信,你看看。”庄见明把信递给庄南生。
庄南生还没把信看完,庄见明就一脸兴奋地说了起来,“好好请他帮忙整顿长福县的干部作风,这孩子很有识人之明啊,我就说前段时间她好端端地向我打听这个人做什么,这可真是一把好刀啊。”
“这个杨祖亭当初跟着您,怎么这么多年一直都默默无闻?”庄南生有些奇怪,他在南省也待了很多年,对南省的许多人事都很熟悉,对杨祖亭的印象却只停留在庄见明的随从上,那这些年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杨祖亭才干是有的,当年他还当上了H市的市长,但是没干多久就干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组织协调能力非常差,性子又急,特别容易得罪人,人家一生气就不配合他工作,他呢,不想着如何挽救弥补,改进工作方式方法。竟然选择了撂挑子走人,那时候我惜才,还劝过他,结果他非但不听劝,还梗着脖子什么都不干,偏要回老家去种地。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他回自己老家去当他们那儿的小学校长了,这一干就是几十年。”谈起这段往事,庄见明还是哭笑不得,那可真是头犟驴,能让那头老犟驴心服口服,刘好好还真是不容易。
“这还真是个有个性的人。”庄南生无语了,“好好请他帮忙整顿干部作风,会不会得罪人?”
“本来这事儿就是个得罪人的事儿,整个长福县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好好不怕得罪人,杨祖亭不怕得罪人,你怎么反倒怕起来了?”庄见明不悦地看着他。
“我这不是担心她步杨祖亭的后尘吗?要是真把人都给得罪光了,谁还愿意干工作,长福县的工作还怎么开展?长福县现在是块试验田,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盯在那里,一旦出了差错,她今后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