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嫌疑,并不能洗脱。
马小龙思索了许久,决定一会儿这里忙完了,去一趟吴万青那里,当面跟他聊一聊。
我们说陪他去,马小龙拒绝了。
他说吴万青他此刻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最是敏感,我一个人去,推心置腹,能够谈很多的事情,但如果是大家都过去,就变成了逼问,他性子一急,说不定都会轰我们出来。
马一岙和我瞧见他如此坚持,也就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随时保持手机畅通,方便联络。
我们又等了一下,马小龙那朋友又出来了,告诉我们,汪燕燕的体内,还残留着一些精华,法医已经提取了,准备拿去做鉴定,不过这儿的鉴定技术并不发达,听说在魔都那边,有个什么DNA的检测,特别准,但在偏安一隅的海南岛,完全没有太多完整的设备和技术……
除了这个,另外还有一些相关的细节,他都跟马小龙透露出来。
马小龙听完之后,与他握手离开,准备将我们先送回别墅酒店去,然后再单刀赴会,去与吴万青面谈。
路上的时候,我在回想刚才的情形,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马小龙的这个朋友一边在警告他,让他不要私自行动,免得到时候碰到什么麻烦事,他都没办法帮忙,而另外一边,又不断地跟马小龙提供案件的进展和消息,显然也是指望着马小龙能够帮忙推进线索,将案子尽快地了结。
这一点,其实很有意思,而且马小龙和他那朋友应该都是了结对方想法的,但都心照不宣,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们回到了别墅,马小龙给安丽和她的陪同阿木哥安排了房间,跟我们在同一个别墅里,加上我们其余几人,大家算是把整一个别墅都给包下来了。
马小龙离开之后,马一岙又跟安丽一起去顶楼的单独房间相处,阿木去守门,我则与朱雀谈及了感应秘境之事。
这两天我们也跑了山里,我问她,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朱雀告诉我,说没有,她原本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很简单,根据龟甲上面的线索,她找到了这边来,随后凭着她的感应能力,应该很快就找到秘境出口,并且将东西拿到手的,但是来到这儿之后,却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她总感觉有人在这崖山各处,仿佛是布置了一些东西,阻断了她的感应,让那种气息变得模糊又神秘,完全没办法下手。
听到朱雀的讲述,我问她,说那出海呢?
她说不知道,也许会有效果。
朱雀有晚课要做,我没有再跟她多聊,在客厅待了一会儿,瞧见马一岙有些虚弱地下来,有些担心,问道:“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马一岙苦涩地笑,说也没什么。
我瞧见他不好意思说,便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身体可还吃得消?”
马一岙说还行。
我跟他说起了出海的计划,马一岙说可以,前两日算是耽误了,既然这边的线索断了,那就重新弄起来吧。
两人商议完毕之后,没有再多聊,晚上的时候马小凤来过一趟,没有出去,而是叫酒店的厨师专门做了一顿海鲜大餐送到了房间里来,而马小龙是次日出现的,他跟我们说起了与吴万青长谈的事情,确定这件事情并不可能是吴万青做的。
双方达成了协议,吴万青那边也会帮忙找寻汪小飞的下落。
马小龙因为魏晓琴和汪燕燕的死,没办法陪我们出海,不过还是帮忙找了游艇和船长,带着我们出海。
连续几天时间,我们将崖山一带的海岛都逛了一个遍,海域也来来回回地走,朱雀却都没有任何感应,搞得我都有些着急了,问她说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就想着换点别的方法。
朱雀听到,很是委屈,说我已经足够努力了。
说这话儿的时候,她的眼圈都是红的。
出海几日,皆无线索,我们不得不回来休整,因为苗女安丽一直晕船,连续咬着牙跟了我们几日,身体终于扛不住了。
我们回到了别墅,晚上我与马一岙还争论了一回,我早早地睡去,而到了第二天,马小龙打来了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说侵犯汪燕燕的那人,很可能是个麻风细菌携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