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一楞,啊了一声就道:“那个……周秘书长,我也是万般无奈才、才搞一些特殊服务的,您看啊,这穷山僻壤的,哪有个讲排场的讲品味的?也就是一些有钱的和有势的跟跟社会潮流,所以这方面的收入还是能维持宾馆开销的,舍此之外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我养活着几十口子人,太累啊”
“这些能做为你推销宾馆特殊服务的借口吗?你不过替社会养了一堆蛀蛆,你以为有什么意义?”
李香君脸红了起来,“我也就是顺应时势,在这种环境里,您说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介柔弱女子,除了本身这点色相就是跟着领导们的指示的走了,我承认我养了一堆蛀蛆,但是我们宾馆也做过好事,象去年瓦窑村小学校崩塌,砸死砸伤不少人,我们宾馆出资在乡里盖了一所希望小学,不管为名为利,受益的孩子们也有不少,我也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在骂我不要脸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生存下去,以我的方式去适应这个社会这个环境,甚至我可能在犯罪,但我别无选择,周秘书长……”
听着李香君的说话,望着她渐渐变的真诚的眼睛,周妩心生感触,“李总,你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悲观,但你还有良些良心,贫苦家出身的?其实现在的人,能有为社会做点奉献的心思的也难耐可贵了,人嘛,本性还是自私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能在大立场上守住自已原则的也不容易……李总,你的情况我也基本有了个了解,而你本身也不属于我管辖的范畴,对我你也不必太客气,官还是官,商还是商,有时候是会混杂不清,但我们各自都规范自已的行为,不可逾越的就不要去尝试……”
“谢谢周秘书长,我明白的,因为人的自私,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以常情常理来衡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关系是人情世故,有时候付出也没人说好,全当你是应该的……现在我也学精了,不再理会别人怎么看了,多时候为自已活着,偶尔也会以自已的心去体会别人的苦,”
聊到最后,李香君已经不把周妩当什么秘书长看了,而象个平时的朋友那样,她也讲述了自已的生活经历,从头一次被男人胁迫上床,到最后自已的堕落……“我承认我是一个被命运摆布的女人,是一个可怜的弱者,我也没有力量挣脱束缚在我身上的那种压迫,所以我只能顺应时势,顺应命运……”
……
这一回凌寒又站在了田埂上,再一次感受荒野阡陌的广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的麦浪在微风中起起伏伏,这一片绿色的海洋孕育着人们的希望,看看老天又阴云密布,好象又要下雨了?鲁东连年的涝灾,老百姓们苦不堪言,看着自已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全给记的时候也是一言堂,什么发改委、财政局,不听我的怎么行?换角度考虑这个问题,郑介之怎么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
“你们这些政治斗争很让人头疼的,私下里关系也不错,又说郑宜芝和你关系很好的?”
凌寒笑着看了看风秀雅,“你试探我啊?我和郑宜芝比较清白?就算有点什么也是我和郑宜芝的事,和郑介之没什么关系的,公是公,私是私,郑宜之在这一点上的原则把握的相当好,所以我和她能处的来,我在这方面也是很能把握自已的,我们大家都了解对方的为人,郑介之他也知道的……”
“试不试探又怎么样?好象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郑宜芝和你的事谁不知道?装模做样的,哼”
“哈……你知道屁,上车去,回头你把青菊的那部片子给我弄来看看,我给找找昔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