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平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凌寒的眼光有些阴森,可凌寒并不惧他,从容不迫地回视着他
贾政民的心却怦怦的跳,怎么也没想到初来乍道的凌寒会这么强势的挑战罗区长的权威,事实上凌寒这回的确占了理,太恶性的事件成为了他向罗东平开炮的借口,罗东平心里却把白文水骂的狗血喷头,这个笨蛋,快半个月了居然仍没办完这点小事,真他妈地是个废物,“政民,你地意见呢?”
这个话问的贾政民微微一愕,看样子罗东平让凌寒击中软肋了?居然头一次这么虚心地问自已的意见,而且脸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分明是拉自已支持他嘛,想想半年来受得鸟气,不由心里一阵愤慨,你当我贾政民什么东西?没用的时候尽情打压?有用的时候就甩个笑脸来?幼稚,这是政治角逐,既然你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你势力之外,尽力的压着,那我还有必要这个时候投效吗?
当然,投效过去的话,也许罗东平会从此改变自已的看法,但是自已在他眼里将成为一个毫无廉耻、毫无原则立场的无能之辈,越发被其小视,哪天不高兴就有可能给踹开,或被他加以利用……
念头纷纷闪过,贾政民脸色凝重正色的道:“案情重大,东平区长,我看有必要向区委汇报……”
罗东平眼里掠过一丝异色,含笑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沉重了几分,头一次威风扫地,令他大是不快,“好……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见我也同意材料你们先拿过去给邹书记看,我随后就来……”
三点二十分区委召开党委会议,还让非常委的副区长凌寒做了报告,就特大恶性袭警案件的低调处理提出一系列的置疑,然后邹月华趁机大发雌威,问在场的所有人是不是要向黑社会妥协?
“我感到很悲哀,我们头顶着国徽的执法人员被暴徒们肆无忌惮的踩在脚下里蹂,我们还要低调?啊?我们连起码的执法权威都维护不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老百姓?啊?这个天下还是不是我党地天下?啊?无法无天了,简直是太荒唐了,靳主任……你马上给我打电话通知白文水,让他立刻来区委,当着所有常委地面来解释这个问题还有……把分管这个案件的王定山副局长也叫来”
会议室一片死静,母老虎终于发威了,沉寂了半年地昔日第一夫人抖开了华丽的威严气势
罗东平默默抽着烟^^^记三个个阵营,在这之前罗田二人始终有种默契,联手不让阿姨露头,再过段时间,看看谁先靠过来”
从组织、宣传、统战三个部门来分析,邹月华还是倾向组织部的,自已的确有人事上的一票大权,但田征荣与组织部长苏裕峰却隐性架空着自已,甚至在这方面还和罗东平隐有默契,没想到今天白文水的事打破了持续了半年多的微妙局面,似乎田征荣捕捉到了一种战机,所以他果断出了手
“阿姨,我就在想,白文水有可能是罗东平的软肋,按常理推测田征荣不应该蹦出来打击他的,可能咬住白文水不放会有大收获,所以田迫不急待的出手了,中条的政治格局有要变的迹象啊”
“变变好嘛……不过姓田的把你推到风口上也没按啥好心的,千万小心啊,小寒……”
凌寒点了点头,“我明白,这是个插入中条区微妙局面的契机,拿到了执法权,会揪出很多隐性东西的,您不妨与某位有站队意思的常委接触一下交换意思,支持您的每一票就增分胜算,如果办公室主任靳珏够聪明她也该站队了,这样的话,您就占常委好几票了,组织部苏部长的屁股也有点坐的歪,不妨也试探他一下,反正您也该出手整合权力核心了,班子捋顺了才有利于开展下一步工作啊……”
“你这个小滑头很有斗争经验嘛,难怪靓靓斗不过你呢,呵……”邹月华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