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甸子明显是一片乐土,越往里走,野鸡的脚印子越来越多,也有很多别的小脚印。春娘和两个哥哥都睁大了眼睛四处看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这草甸子密密麻麻的都是芦苇,现在是冬天,芦苇早已枯黄,但仍旧是密不透风。
这里头其实没什么路可走,春娘和冬至、铁牛都是拣着间隙大点的地方在这草塘里钻来钻去。从春娘家里往这边看,这草堂也没有很大,估摸着也就是方圆几里地的样子,但是真正进来的就知道了,人在这里头太渺小了。
周遭的芦苇比铁牛还要高,一开始在外围的时候还好些,深入以后就会发现,除了头顶的天和四周的芦苇、茅草这些东西,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西北风吹过芦苇,想起沙沙的声音,春娘忽然觉得这里头有那么一点吓人。
“嘘!”忽然走在后面的铁牛发出信号,春娘和秋分赶紧蹲下,就见铁牛慢慢的往东边芦苇后面摸过去。
“哈哈,”铁牛在那边笑了:“你们快过来看。”铁牛招手。
春娘和冬至扯着绳子跑过去,之见两只野鸡身子紧紧挨在挨在一起,一只好看些,应该是个公的,另一只和春娘怀里抱着的这个一样灰不溜秋的,肯定是个母的。只是这两只野鸡虽然紧紧挨在一块,但是都看不见头,全埋到雪里去了。
“原来那天四叔说的是真的,”春娘觉得很是惊喜,天冷了,真的会把野鸡懂得蒙了头,只要拽着尾巴把它拔出来就行了。
“快回去。”忽然白貉的声音在春娘耳边响起来了。
春娘稍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白貉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把把野鸡拔出来一个,拽着绳子就往刚才站的地方跑:“哥,快过来,快过来。”
“怎么了?”冬至稍微挪了一下步子觉得很奇怪,怎么春娘忽然拔了野鸡就往回跑。
“停!”空间里的白貉非常警惕有些着急。
“停!”春娘重复白貉的话,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直觉有危险。
秋分和铁牛停在原地,摸摸鼻子:“怎么了,你大惊小怪什么?”
“别动!别乱动,”春娘抱着两只野鸡对两个哥哥道,继续用意识和白貉说话。
“你哥哥身后面是个雪窟窿,本来是个坑,现在被雪填满了,让他回来。”白貉有点紧张。
“哥,你别乱动,扯着绳子走回来,往这边走,你身后有个雪窟窿。”春娘赶紧道。
铁牛一听赶紧抓紧绳子,顺手还把另一只野鸡给拔了出来,催促冬至快走过来,三个人里头,他跑出去的最远。
冬至觉得虽然铁牛和春娘有些大惊小怪,但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扯着绳子慢慢的往回走。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知道我后面有雪窟窿呢。”冬至觉得奇怪,而且往刚才站的地方看,十分平整,和别的地方一样都是被雪覆盖的没有什么痕迹的地方,春娘怎么就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