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嗓音不错,和着流水别有滋味。
“我的令上写着什么?”雏翎现在对傲青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向他呈上了自己手中的令牌。
“喝酒,你小子运气真好,要是储物袋里有酒,不妨喝上一口。”傲青将雏翎的手推回,又去拿夜吹的令牌。
“奏乐,呵呵,不知道大师兄对乐理有没有什么研究?这一题好难。”傲青拍拍夜吹的肩膀。
“这个难不倒我。”夜吹拍胸脯保证之后傲青才将头转向君琰。
“你看得懂古仙文。”君琰咬字清晰,直直盯着傲青的眼睛。他将“古”字咬得那么沉重,大概是因为他也略微知晓些真仙界文字,却对令牌后那比划繁杂的古字完全没有办法。
“认得一些。”傲青点点头,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同。
“傲兄还真是涉猎得广。”君琰哼了一声,将手中令牌抛给傲青。
“剑舞。”只看一眼,傲青便吐出两个字,而后将令牌丢回君琰手中,表情甚为惋惜地摇着头。“唉,我是想看瞳瞳跳舞,只可惜抽到舞令的是你这大老爷们,没看头,没看头。”
最后才转向苏瞳,傲青抽出苏瞳手里的流觞令看了一眼,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我说瞳瞳,你还真是到哪里都破财的命!”
“什么意思?”苏瞳被傲青给笑毛了。
“你这……你这……我要说你什么才好?”指着令牌,傲青对苏瞳哭笑不得地回答:“此令要求你向水中泼洒灵石,彰显财力。”
“噗!”苏瞳一口老血飙出,眼神立即黑了下来,虽然跳舞弹琴她都不会,但唱歌什么的好歹可以应付一下,要她向水里丢灵石,她现在所有家产……不过是刚刚在万千世界里捡来的十七枚灵石。
回头看看身旁众人,雏翎已经从君琰的储物袋里讨到了一坛酒,喝完便出现在河水对岸的楼腾飞身旁。
令瑶还在歌唱,但曲调却因为夜吹的奏乐发生变化。夜吹的“乐器”很是古怪,他身旁蓦然出现无数冰晶,有大有小如悬空钻石,分外美丽,一首苍茫之曲正从冰中奏来,居然是由大小冰晶破碎的清脆声响汇聚。
冰裂声清脆,但曲子寒风阵阵,空旷高远,这似乎是夜吹家乡的声音,冰雪之国赋予了冰雪子民烙印在骨里的孤独与骄傲。
为此曲,令瑶原本活泼的嗓音开始低沉,但歌力却不减反升,从悦耳变得力透人心,在曲意的催发之下,君琰就着漫天飘雪,舞起剑来。
他的每一招一式,都带有独特的韵味,在这个刹那,仿佛他那尊护体剑仙附体……不,君琰的剑意,依稀已有一种超越剑仙的气质,他在变强,急速地变强,待剑威超越剑仙,他便不再需要那些虚影的保护。
他们的破阵之法美又动听,只有苏瞳一人表情恹恹,准备出血。
“有得还价没有?”苏瞳有气无力地讯问傲青。
“没有,只能交钱过路。”傲青同情地摇着自己的头。
“该死的!被人抢灵石法宝也就算了,一条河也觊觎老娘的银子!”苏瞳气乎乎走到水旁,打开储物袋便要抛石。
“等等。”就在苏瞳要松手之际,傲青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先不要渡河,你得帮我。”
“什么?”苏瞳茫然地看着傲青突然靠近的脸,他那焉坏焉坏的眼里蕴藏着极大的喜悦,如一泓桃花潭水,刹那淹没了苏瞳的意识。
下一秒,傲青凉凉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嘴角旁。
不是脸,也不是唇,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一点,气地想推开吧,又觉得有那么多人看着很是羞赧,这一吻很轻很软,又撩拨得她心好痒,一时间便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哐啷”一声,君琰的剑砸在地上,将濡湿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坑。
令瑶的歌却唱完了,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整个人便“嗖”地一声被拉扯过河。
夜吹一阵大笑,居然接着令瑶的歌声继续唱起,这才是真正冰雪飞卷的咽喉,凛冽中透露出一股潇洒痛快!
傲青珍惜地摸着自己手里的令牌,曾经多想从流水里抽中这枚上上签?
亲吻场内最美丽的女子。
上万枚流觞令里,只有这一枚头彩。没想到当年无缘,今日却得偿夙愿,此时此刻他无比欣慰,还好之前从来没有过好运气,把所有的运气都在现在一次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