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念早有准备,把一摞彩色照片拿给方知行看。
从她回去开始,两个宝光着屁股在地上爬的,咬磨牙棒的,喝奶的,哭闹的...到最近一次两个宝在广场上蹒跚学步,小模样越长跟方知行越像。
方知行一张不落的看,嘴角的弧度就没平过。
“方书记,我教他们喊爸爸了。”韩念念挤在他怀里,跟他一块看。
“他们会吗?”方知行笑意更深。
“当然!”话语里满满的骄傲。
两个宝跟爸爸分开的时间太长,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还有个爸爸,私下里韩念念会一遍遍教他们,两个宝头一回喊爸爸是在外公外婆家,一旦会说这两个字了,对着谁都叫爸爸,可把韩念念父母气得够呛。
韩念念回想起来就想笑,把当时情况说给方知行听。
方知行听着,低头在他媳妇儿脸上亲了一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媳妇儿,给我点时间,等我安排好了就跟你一块走。”
韩念念唔唔点头,最后一盏灯仍旧未亮,该死的月老告诉她时机还未到,让她自己体会琢磨。
琢磨你妹!
......
外头春意盎然,谁都没有心思出去放风,韩念念不愿出去是因为她太困,方知行不出门,个中缘由就只有他自个知道了。
原本靠床头搂在一块看照片的两人,越滑越往下,啪嗒一声,一摞照片从被面上滑了下去,一时谁也无暇顾及。
“那里还疼,不要了...”
“我看看...”
两手抓住白嫩纤细的脚踝,撇开,盯着芳草萋萋处仔细看。
“有点肿...”
韩念念脸颊发烫,想并上腿,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两手无力的推攘他脑袋,似痛苦似欢愉,“方书记,别...别这样...”
两眼通红的方书记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去抚慰挨他虐待的地方。
日头东升至中,又渐西下,韩念念全身黏黏糊糊的难受,两腿豆腐一样软在床上合不拢,身上还有只大手在作怪。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再动,我就跟你拼命!”韩念念带了哭腔,“方书记,哪哪都不想再要了...”
挨了一巴掌,方知行悻悻的收回了手,挠挠头,“媳妇儿,你饿不饿?”
“饿,整我半天,我快饿晕了...”
像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在尝到甜头之后会主动为雌性动物觅食一样,方知行套上衣裤,撕了墙上的粮票,二话不说去饭店给他媳妇儿整好吃的去了。
方知行出门不久,韩念念也起了身,穿了件方知行的衬衫,光着两条腿,甫一下床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扶墙走出去,厨房铁皮炉子上煨了热水,倒半盆水端回屋,干净毛巾擦洗了身下,错眼瞧见大腿内侧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在心里把方知行骂了百遍!
鬼畜后的小面瓜太可怕!
砰砰砰...
外头有敲门声,在喊小行。听声音像是王婆婆。
韩念念忙套上长裤,扎好衬衫,头发胡乱扒拉了两下,对着镜子照照大问题之后,忙去开门。
冷不丁打个照面,王婆婆傻眼了,“小行那孩子在家不?”
正说着话,方知行端饭盒回来了,嘴唇干巴巴,头发也乱糟糟,跟寻常干净整洁的模样大相径庭,再看眼前这姑娘,两颊泛红,杏眼水汪汪...
王婆婆到底是过来人,这么一打量,心里咯噔一下。孤男寡女的,这是干了啥事儿?
“婆婆,进来坐啊。”方知行开口道。
王婆婆没进去,犹疑不定,还是问出了口,“小行,这闺女是...”
韩念念抿嘴笑,等着方知行编。
方知行咳了声,面不改色介绍道,“是我舅姥爷的孙女。”
韩念念忙喊婆婆。
王婆婆恍然,不迭点头应声,心里又有点犯嘀咕,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王婆婆赶着回家做饭,没久待。过来一趟就是告诉方知行找到泥瓦匠了,让他不用再过去帮着修房顶。
送走王婆婆,韩念念端过方知行手上的饭盒,打开看看,喜道,“酱猪蹄!”
吃饱喝足,擦洗了身子,又要上床。
韩念念两腿打软,提前警告方知行,“不要再打我主意...”
方知行闷笑出声,给她一颗安心丸,“媳妇儿,我就是想,也没那个能力。”
韩念念这才放心,软软的枕在他怀里睡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
韩念念过来的这段时日,白日里他们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天黑关上门,架子床上做尽恩爱事。
虽说韩念念以舅姥爷孙女的名义在这住着,一时半会不用担心,但表哥表妹一块住久了也惹人说闲话。都快五月份了,全国上下形式越来越紧张,韩念念心里不由发急,不知道月老口中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她也不指望渣系统了,个破系统,什么也不知道!
连着腻歪好几天,方知行白日里不得不去方大兴工作,韩念念自己在家无所事事,蓦地就想到了孟繁宗。
她想去看看他们,但是找不到什么借口登门。
跟方知行提了一下,方知行想了想道,“明天我带你去,晓鸥她闺女刚满月。”
韩念念欣喜,赶紧盘算给薛晓鸥闺女送点啥好。
转天中午,两人一块去市委大院,拎了水果和鸡蛋,孟大娘热络的招呼他们进屋坐。
不待孟大娘问,方知行就主动介绍,“我舅姥爷家的妹子,听说我过来看奶娃,要跟过来一块看看。”
韩念念忙跟他们打招呼。孟繁宗坐红木椅里,手边放了根拐杖,冲韩念念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月子里的薛晓鸥养得好,白白胖胖,水色十分看好,还是跟以前一样,性子大咧又自来熟,客厅里坐一会儿就拉了韩念念进屋看她闺女。
毛毯裹着睡在摇篮里,小小的一个惹人怜。
“好小,小猫一样。”韩念念有些诧异。
薛晓鸥抿嘴笑,“生的时候还没足月份呢,刚生下来更小,现在身子长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