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先喝点稀的垫垫肚子,估计这一天你都没空闲吃饭。”韩桂娟是过来人,先盛了一碗面粥给她侄女。
韩念念忙接过,就着小咸菜喝了大半碗。
饭后支桌子摆瓜子糖果,泡一大壶花茶,刚过八点,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马老师和李主任他爱人带着几个年轻女老师都过来了,代表单位送贺礼,毛巾梳子牙刷搪瓷缸,清一色实用的,韩念念笑眯眯的接过,招呼人进去坐。
薛晓鸥跟孟大娘一块过来,薛晓鸥送了块水红色机织布,孟大娘送了一条靛蓝色毛毯。
韩念念忙拉她们坐里屋床上,糖果一人抓一把。
“念念,你这身打扮可真好看!”薛晓鸥不吝啬的夸赞,“大红裙配白衬衫,可是头一次见!”
孟大娘笑眯眯道,“大闺女长得俊,就是太瘦,回头我得跟小行说说,让他把你养胖点,日后好生养!”
韩念念抿嘴笑。又一会儿,小赵小何她们几个都过来了,还有门旁邻居,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瓜果糖块买的多,未断过供应。
中午十一点半,方大兴一楼大厅,十几张圆桌坐满了人,酒席开始啦!
韩念念跟着方知行,大大方方挨个喊人,市委的孟书记、薛主任,公安局的肖局、刘队,某某厂某某局的厂长、主任、干事...
一圈认下来,韩念念脑子晕乎乎的,把肖局长错记刘队长,把王干事认成孙厂长...
稍微缓口气时,韩念念拿胳膊肘拐方知行,“今天确定是结婚,不是领导开大会?”
方知行温声安抚她,“媳妇儿不用紧张,都是我爷爷和父亲的老战友,把他们寻常长辈对待就成。”
当年一块上战场的,大都退居二线,在不同岗位上担任领导要员,啥叫关系网,这就是!
韩念念才不紧张呢,眼下心里就一个想法,抱紧方书记的大粗腿!
吃吃喝喝,一直到两点多宾客才渐散,韩念念跟着方知行又挨个送客,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把最后一个宾客孟书记送走。
韩念念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大厅的收账柜台里不想动。
可瞧见方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帮忙拾掇果皮纸屑,又得招呼陈家人,韩念念少不得打起精神,强撑着办善后事宜,等忙完,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方知行看她累得小狗一样直哼哼,干脆驼下了腰,直接背她回去。
韩念念趴在他宽敞的背上,舒服到叹气,两手扯住了他耳朵,“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方知行脚下一个踉跄,想也不想,反手在韩念念屁股上拍了一下,夏天穿得本来就少,啪嗒一声,在安静的夜里声音格外响。
韩念念脸一红,往他背上一拍,“流氓!”
方知行低声嘟囔,“你是我媳妇儿,我流氓你还有错了啊...”
路上行人稀少,两人嬉闹着往家走。
方婆婆年纪大禁不住熬,早就歇下了,给他们留了门。
方家有间耳房抹了水泥改做洗澡间,门上没有安锁头,韩念念掩上门,刚脱下衣裳,方知行就进来了,厚脸皮挤着要跟她一块洗澡。
体谅她辛苦一天,方知行只敢讨些手上便宜,尽心尽力给她打肥皂冲水,洗得香喷喷之后,又擦干净抱出来,累了一天的两人总算能躺床上缓口气。
“媳妇儿,我今天高兴极了...”
方知行伸手捧住近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庞,发自内心道。
韩念念轻轻嗯了一声,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方书记,我也高兴,从来不知道结婚是件这么幸福的事。”
方知行含笑凝视她片刻,轻轻亲了下她额头,这才真搂着她睡了过去。
......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韩念念动了动发酸的四肢,搭在她腰上的胳膊立刻收了紧,后背贴到一具火热的胸膛上。
方知行天不亮就醒了。贪恋媳妇儿躺在自己怀里,怕扰了她睡觉,一直闭眼装睡,直到察觉到她身子动了才敢有进一步动作。
“早啊方书记。”韩念念在他怀里翻个身,眯眼朝他笑。
方知行嗯了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是眉心、鼻尖,再往下...喊住了她嘴唇...
昨晚顾忌她太累,没敢动作,眼下见她只穿了件背心,玉臂横陈,满头乌发凌乱地散在大红色枕巾上,衬得露在毛毯外的脖颈和胸脯如雪堆玉砌,哪还能再忍住,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媳妇儿,咱们把昨晚的洞房补上吧?”说话间,拿下.身蹭了蹭她大腿。
韩念念有点囧,伸手捏他脸,“大白天的,你羞不羞啊,婆婆还在家呢,赶快快起了...”
方知行没动摊,捧着她两颊,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喑哑紧绷,笃定道,“这个点奶奶早就出门买菜了,我们快些,赶在奶奶回来之前...”
说完,不给韩念念反驳的机会,结实有力的腿已欺进她双腿间...
“好媳妇儿,一天不跟你...就难受...”方知行驼红着脸,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了下去...
几乎同时,两条裤衩一前一后落在了脚榻上,新打的架子床撑不住两个主人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吱呀声。
“哎哟,方书记,你轻点呀,好疼...”
“好,轻点...”
吱呀频率非但没放缓,反倒急了起来,伴着喘息和闷哼,最后数百下架子床竟似要断,床上的人更是嘤嘤哭出了声,仔细听还能分辨出来,‘方书记是个混蛋’、‘臭流氓’、‘大灰狼’...
原本坐在廊檐下剥蚕豆的方婆婆忍无可忍,斜眼瞅了瞅西屋没关的窗户,重重叹了口气,搬上小板凳,手里端着装蚕豆的簸箕,挪到大门口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婆婆表示想翻白眼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