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都因为圣尊教务繁忙,而长时间搁置着。
可是,当得知了王玉麟回到了明教,就立即改为要迎娶她为侧室了。
王玉麟当场一下子火了,娇叱道:“好女不侍二夫,我已经嫁给卫金宝为妻了,那里可以再嫁一次。”
圣尊不悦地说道:“你那不是代嫁吗,你们如今又都离开了卫家……”
王玉麟寸步不让的打断她的话道:“但是我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
圣尊冷笑道:“玉儿,你休要骗我,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依然还在,怎能说入过洞房。”
王玉麟恨不得当场将那个守宫砂连皮撕下来,倔强的翘起脸说道:“反正我生是他卫金宝的人,死是卫金宝的鬼。”
“你……”圣尊被她触怒了,可是却那她没有办法。
自己知道这丫头的脾气,要是真将她绑到汉王府,她一怒之下,当面刺杀了汉王那还得了。
底下几个原本表现得顾虑重重的明教元老,可逮到机会了,其中最有权力的日圣使率先说道:“圣尊,汉王这二十余年来,废长立幼的话说得连耳朵里的糨子都积了很厚了,每次还不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反是害得我圣教损兵折将的,连圣王、五旗与三**王都搭进去了。怕是嫁了圣女过去,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还请圣尊三思。”
王玉麟一听,恨不得跳过去,抱住这老头亲上两口。
这话简直说得太有说服力了,看那个自以为是的圣尊怎么答复。
圣尊果然为难得眉头皱起老高,暗怪那汉王不给自己争气,这才令自己给旁人抓住了口病,无言以对。
“据说当今昏君久病缠身,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他那个太子年幼,汉王待势而起,这天下可定。”虽然知道日圣使说的是实情,不甘心的圣尊还是不依不饶的反驳道。
王玉麟那里懂得那么多,只是一心怕眼前这些靠山挡不下此事,不禁略有惶恐的看向他们。
还没有等日圣使回答,后面的月圣使令她欣喜的迈前一步,说道:“圣尊,就算汉王可以起事,但是最终究竟谁主江山还难判定。属下还是那么认为,只有当局势真的明朗起来,我们才好下决断。不然,只会成了他汉王的陪葬品。”
王玉麟也趁机说道:“我在卫府,曾经见过卫家的精兵。只要几千人,便可以扫平我们几十万人。大明不止一个卫家,兵多将广的,怕是我们只会白白送了性命,变了别人的踏脚石。”
“是啊……”王玉麟的这句话,立即换来底下一片的应和声。
一见有人跟自己撑腰,王玉麟就更丹肥了,这气势上也起来了,紧接着继续加码般说道:“师父,您可是不知道,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是些承诺满天飞,手底下没有真东西的人,还最爱见风使舵与过河拆桥,没有任何信义可言。往往喜欢利用别人来试探,我在初掌卫府的时候,他们那个总管不敢亲自向我出手,就派了个人出来,结果被我拍了个半死,扫地出门。他们连眼都扫他一眼,就立即都消停了,反过来讨好我。不要到时候您是有出人又出力的,最终被那个什么汉王的反咬一口。”
然后,双方再次争执了起来,不过圣尊一系显然无法提供有力的保证给元老一派,这也使元老一派显得顾虑重重,最终落得不欢而散。
王玉麟倒是很高兴,自己不用像张晓萱一样,被圣尊当政治筹码,推到汉王府嫁掉了。
她刚开心地蹦蹦跳跳回到住处,眼前便有一件硬物掉在了地上。
等她捡起来一看,只见是一张明教总坛简易鸟瞰图,只是其中的一个房间被用红笔打了一个大大的死叉,不知是什么意思。
王玉麟见此,好奇心起,支走了那一大群侍女。暗自在那足可以翻跟头的床上换上夜行衣,借着外面的黑夜掩护,偷往鸟瞰图的标记之处潜去……
没有想到,对方对那里的看护还真是严密。
要不是有一道鬼一般的身影,吊在她前面引路,怕是她早就被人觉了。
直到终于潜入了那个房间,这才现这里一大屋子的人,几乎都是明教老一代的残存人物。
“日老,圣尊似乎要排除万难,也要随汉王起事呀,这该如何是好。”一脸龙须的龙法王,一脸忧色的问道。
有人提议道:“要不,咱们还是按先前商定的,先下手为强,将圣尊再次放逐。反正有她女儿在,已经继位圣女,还似乎对圣尊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又是卫家的媳妇,兴许会支持我等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