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大魁首狂狼亲自出马,眼镜蛇自然不敢怠慢,恭敬地退到一旁。
猴子也是恭敬地叫了一句,退到一边。
剩下的那些小喽啰就更不用说了,连看狂狼一眼都不敢,缩着身子想要往后躲可是又怕做得太明显给了大老板不好的印象。
“怎么回事?”狂狼阴沉着脸,看起来心情极为糟糕,尤其是在见到某个连他也忌惮的人在场的时候。
本来他也是接到消息,怕自己手底下的两员干将打起来,这才匆匆赶到。
虽然手下两大堂主不对路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毕竟这是身为上位者的平衡策略。如果两人毫无间隙地联合在一起,他倒要担心了。
不过真正要打起来的话,他这个老大还是要来劝架的,否则最后损失的还是他。
只是狂狼没有预料到的是,来这里居然碰见了向日。
要知道,对方可是能够无声无息地干掉灰熊和李伟年的人,尤其是后者,在那种高级场合下还能干净利落地把目标人物打成白痴然后全身而退不被人察觉,这已经不仅仅是身手高超就能做到的了,还需要有慎密的头脑,这样一个既有头脑又有实力的危险人物自然要小心翼翼地对待了。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对掌控黑帮没有兴趣,他就要担心对方和猴子在一起的目的了。
手下人不敢接腔,狂狼也没再追问,因为旁边还有个大人物在,可不能怠慢了对方。
狂狼微笑地看着向日道:“向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正好没事,就过来喝一杯。”向日淡淡地道,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边上的眼镜蛇。
眼镜蛇吓得直冒冷汗,狂狼的话他早听在耳里,如果说先前在听到向日那狂妄的话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此刻他不但没有一丝怀疑,反而心中更加惶恐起来。
因为他听得出来,狂狼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对话,语气里带着谦卑,倒像是下位者跟上位者的对话。
而连狂狼这个新任魁首都表现得这么一副生怕得罪了对方的谨慎态度,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又一想到,原本帮内的魁首和另一个有实力的堂主灰熊相继莫名其妙地死去,而眼前这个神秘的人物又能够让新任老大狂狼这样卑躬屈膝,难道说……对方就是那个主使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一想到这里,眼镜蛇心中的恐惧就呈几何倍数地增长,虽然他也算有点实力,但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要对付自己已经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不同了。
这边眼镜蛇正暗自猜想的时候,狂狼已经从他脸上的神色再结合向日那特别的一瞥已经把事实猜了个八/九分,心中不由有些苦恼起来。
眼镜蛇来找麻烦,这是毋庸置疑的,狂狼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有向日这尊杀神在,只能算他倒霉了。估计如果不是自己赶得及时,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不过虽然如此,狂狼还是坚持要保下眼镜蛇,毕竟对方是他新任命的两个堂主之一。早上才刚任命,晚上就给撤了,这让帮内的人怎么看他这个新老大?反复无常可是身为一帮之首的大忌,这样谁会为他卖命?
而且帮内也不是完全没有唱反调的声音,只是被自己的暴力手段给震慑住了。但如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以此为借口来闹事,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的魁首生涯。
有了这个顾忌,狂狼只有硬起头皮来,“向先生,现在不懂规矩的手下真是越来越多了,底下的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担待一二。”
向日很清楚狂狼的想法,知道对方是想让自己放眼镜蛇一马,原本他确实有要教训那个敢喝自己倒的酒的家伙,不过狂狼的请求让他有些犹豫了,毕竟在这种场合落了他的面子不好,虽然他自己不怕,但是猴子等人却是他名义上的小弟,自己与狂狼撕破脸皮恐怕会让他们为难。
与其这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何况对方刚刚还没有动手,倘若真的敢向他递爪子的话,就算十个狂狼来了也没用。
向日淡淡一笑道:“狂狼老大,你说得很对,现在的小弟确实太过狂妄了。不过这是你的家事,要好好调教的话也只有你自己了。”
向日的话说得很明显,这件事他不打算追究了,不过身为老大的你,回去的时候总要给点惩罚意思意思吧?
狂狼自然能听得出来,心中一喜,然后又是恶狠狠地看向一边的眼镜蛇,“还不向向先生道歉!”
“对不起,向先生。”眼镜蛇哪敢说半个“不”字,立时深深地弯下腰去,能侥幸逃过一劫丢个面子算什么?尽管他也知道回去肯定会被新老大狂狼狠狠地训斥一顿,但总比可能会没命或者是丢掉堂主宝座的结果要好得多。
向日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拿个新的酒杯来?”当然,话里虽然听着是在客套,不过语气里却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
“是,是……”眼镜蛇连忙点头不迭,对方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简直是意外之喜,拿个杯子算什么?当下急急地往吧台取新的酒杯去了。
……
事情告一段落,狂狼说了几句话以有要事为由告辞了。而眼镜蛇早在拿来酒杯之后就已经无颜再留下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角落里又剩下向日与猴子等几人。
“大哥,刚刚为什么放过那个家伙?只要你一句话,就是我们老板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