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江灵槐问道,她仿佛对此很是着急,那种紧张,就像二公主要对付的是她的家人一般,若是旁人,大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然而江灵槐却像是当自己的事一样重视,即使是她觉得不适合说话的时候,她也会禁不住要为这件事来问明情况。
“这样吧,小马你和爷爷一起去外面探情况,我和江姑娘把这些炸药处理一下,可惜人手不够,要想在午时前把这些炸药处理完,又不能惊动他们,还真是麻烦呢。”善妙说道。
马当先不想到外面探情况,就反驳说道:“漂亮姐姐,你觉得麻烦,那是你庸人自扰,其实这点事情很容易,这里那么多水,咱们把这些炸药放水里一浸,不就完事了吗?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是,把炸药放水里,炸药就炸不死人了,可是,如果这件事是二公主所为,这次弄砸了炸药,她会善罢干休吗?何况死了云汐郡主,她本就心中恨意难平,你觉得她会让今天来这里的人好过吗?”善妙反问马当先。
“可是,她以为害死云汐郡主的人不是我们吗?”马当先不解,在他看来,二公主一定认为他们是害死云汐郡主的元凶,尽管他们是冤枉的,但是,他们到底是被关进刑部大牢里了。说明在二公主眼里,他们就是凶手。
“连我都可以分析得出谁有问题,那几位抓我们的军爷难道能不知道?”善妙转过身,看着马当先,接着说道,“若是那几位军爷没有一丝怀疑这件事的蹊跷,又怎么会给我出点子,让我们到了刑部后,可以申请讼求,由掌狱司出面辨刑,尚有一线生机。她这是发现了事情的可疑之处,也觉得我们是被冤枉的,不忍心看着我们无端受冤,然而被害的是郡主,以她的职位,又不能不把我们抓起来而已。”
马当先回首一想,也的确是有道理,当时云汐郡主身边的婢女确有问题,尤其是碧蓉说话不能自圆其说,总觉得是哪里有问题。
善妙接着说道:“连那位军爷都看出的问题,你说,二公主是绝顶聪明之人,她又怎会不知我们是冤枉的?”
“二公主既然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还抓我们进刑问大牢,待到这孜牧河的祭祀大典办完了后,还得给我们几个开刀问斩,明知道我们是受冤的,还要杀死我们,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马当先不禁埋怨起来。
先前他知道自己获罪入狱,是因着云汐郡主一事受到连累,云汐郡主的婢女一口咬定,指认是他们所为,他们没办法只能先被关进来,接着调查。
然而,若是二公主也看出此事令有内情,他们几个是冤枉的,还将他们抓进大牢关起来,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善妙见马当先想明白,就提点他说道:“二公主当然可以看出碧蓉和青曼所说的话存在着问题,可是,她丧女心痛,加上我们只是普通的民众,杀了就杀了,她只要自己消气解恨就行,这就是草菅人命啊!”
“那二公主太不讲理了!”马当先涨红了脸。
这时候,甄隐仙说道:“甄莎这个毒妇要是能讲理,你就用不着在芹塘受苦这二十多年了。”
这倒是真的,一句话让马当先怔住了。帝王家有权有势,一不高兴,就可以随意而来,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算得了什么!
可是,这和这件炸药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又怎么会扯上炸药不能放水里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