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的大义让萧羽墨由衷感激,他只有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了胡太医的建议,萧羽墨抬起沉重的腿,趴到胡太医的肩头。
他的腿抬起来仿佛有千斤重,他也不希望胡太医因此而落得膝下无后承欢的下场,但是,处于这样的情境中,他又能如何?
只是心中,对那窦弥璋平添了层层恨意。
“待得本王出得这水牢,定将窦弥璋那狗贼碎尸万段。”
“嗯,二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出去后,让他好好瞧瞧二爷的威严。”
“兄弟,你说这附马府建这个水牢,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关我们吗?”
萧羽墨如今已经将胡太医当成兄弟一般对待,就水牢问题与他展开见解互讨。
他早就怀疑这附马府里私设水牢,动机一定不纯,并不只是单单为了惩罚犯错下人的手段。只是这个谜团他一直在脑海中转着,而没有言明,如果胡太医为了他居然可以作此牺牲,那么胡太医在他心中已经是自己人了,自己人是不需要隐瞒的,萧羽墨如今孤身设水牢之中,有事情也不防拿出来与兄弟商量商量。
胡太医摇摇头,疑惑地说:“回二爷,我看没那么简单。”
“水牢如此隐蔽,并且从脏水的深度看,应该在地底下二十多米处,可见这水牢是建在附马府地下密室之中,看来这窦附马野心不小,不知道他这样做西梁王知道吗?”
胡太医猜测说:“二爷,依我看,西梁王未必知情,这肯定是窦附马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
“兄弟,你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只是窦附马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有没有想过。”
胡太医还是摇摇头,虽然他心中有些猜测,但是不敢乱说:“难道他想……”
“对,除非他想造反,不然何必要私底下如此腹黑阴谋。”
“啊!”胡太医吓了一跳,其实胡太医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所以他就在“他想”那里“想”不下去了,作为在宫里侍候皇上久了的太医,他自然对哪句话出口能造成什么样的祸害自有拿捏之度。
“窦狮五将这里弄成这样,一定是为自己前途所用,这里是窦狮五的私秘刑场,这绝对不是他那草包儿子所能做到的事。”
萧羽墨叹着气,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出了这鬼地方,另一方面,他也替陈建元担心,这西梁王看来也不好当,家族里面想对付他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他兄弟多,觊觎皇位的人就更多,别说是他那几十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整天盯着他的皇位,他的叔叔们整天防着他盯着他,依如今形势看,就连他的姑姑姑夫也在打他的主意呢。
“二爷,这窦氏造反是西梁王的家事,如今咱们落到人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哎!”
“兄弟放心,胡坤一定会有办法的,本王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千死士,个个以一挡百,堪当十万大军。”
“哦,原来如此,希望胡大侠早日与那些壮士汇合,尽早救王爷出去。”听宋阳王说起他有如此之后盾,胡太医当然就放心不少,再者水牢重地,铁门锁着一切,也用不着避讳什么二爷三爷的称呼。
因此,胡太医也叫宋阳王为王爷,萧羽墨也自称本王。
“不知道善妙有没有遇上胡坤梦云他们。”
“王爷是在担心善妙?”
萧羽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