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邵白抢先一步,带着怒气说:“你将本王的王妃私换了,当然有罪。”
那表情真像恨不得将金振翱吃了一般,如果说他的眼光就能杀人的话,金振翱都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萧太后瞪了一眼萧邵白:“哀家没问你。”
安立王受了一顿埋怨,立到一边不说话。
金振翱上前解释说:“臣闻听王府花轿被换,怕乱了纲伦,坏了朝庭制度,就想前去王府看看女儿,没想到一进王府,安立王爷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臣硬拉进宫,硬说臣犯下欺君大罪。”
“邵儿,可有此事?”萧太后转身问安立王。
“回母后,确有此事,臣掀开新妃红盖头之时,发现居然是金红梅那丑妇,请金大将军你倒是给本王分析分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丑妇会到了本王的行榻?”
萧邵白解释完,就回头问了金振翱,将这个问题抛给金振翱。
“放肆!难道金红梅不上哀家懿旨上赐婚给你的王妃吗?你自己私自抢轿,已经错在先,结果没抢回如意娇妻,居然还瞪鼻子上眼,闹到永寿宫来吵扰哀家,你该当何罪?”
“母后,既然您知道儿臣抢了皇兄花轿,那您应该知道皇兄花轿之中应该是白雪,可是轿子里头却是那丑妇,您应该治金大将军欺君之罪?”
什么,这安立王抢去的是梅儿?这倒让金振翱大吃一惊,看来雪儿这孩子在家里已经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雪儿向来胆子大,高傲个性强,这回她玩火了,如果太后追究下来,这金府满门就毁在她手里了。
想到这里,金振翱不禁汗渗渗,跪下向太后乞情:“请太后娘娘罪臣死罪,臣实在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梅儿会在宋阳王的轿中,更不知道安立王爷抢了花轿后,为什么是梅儿出现在王府?待臣回去之后,定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姐妹同时出嫁,并且嫁的都是王府,一切礼制均由礼部安排,既然是一样的花轿,一样的嫁衣,头上盖着喜盖,弄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定是那些个喜婆丫鬟们不负责任,才弄出这等事来,金爱卿不必挂怀。”
听了萧太后的怀柔话语,金振翱感觉萧太后真是明察秋毫,对萧太后真心佩服与感激,暗想将来要尽忠报国。
“母后,您就这样轻易放过金振翱,儿臣不服。”
“大胆!你私抢皇轿,若不是瞑瞑中老天暗佑,将凤轿弄错,你抢了皇嫂成亲,岂不让皇家颜面扫尽。自己不去反躬自省,还强拉岳父到永寿宫生事,你可知罪?若不是看在先帝份上,哀家早将你废为庶人,发佩边疆了。”
萧太后语气坚硬,根本就不容安立王辩驳。
萧邵白见萧太后发怒,马上变乖了,若真将他发佩边疆,以他那好吃懒做的样子,是吃不起那份罪的。
官场如职家,皇家的家事也一样,要么离开不干,要么闭嘴不言。目前安立王还不能与当朝太后,南齐公主抗衡,那就只能收敛收敛自己,口服心不服的安立王只得退到一边:“是,儿臣知错。”
萧太后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就安抚两位说:“邵儿抢婚轿,是出于对白雪小姐的爱慕之心,哀家见你如此有心,也不想责怪于你了,不过你做的事情,有损皇家颜面,哀家懿旨已出,是断无更改的道理,否则朝令夕改,如何取信于民?幸得姐妹上错花轿,将一切回归原位,结局皆大欢喜。如今上错花轿嫁对郎,你们的事情,哀家概不究竟,只望今后你们夫妻和睦,别再给哀家惹事。哀家累了,要休息了,你们统统哀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