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伯义愤填膺地等着回答,虞尚云却只是笑,而且笑容比方才还要明显,隐约还带着一丝宠溺。
“定是她的主意。简单又干脆。”虞尚云的声音格外温柔,似有无限缱绻之意。
“……”孙伯呆呆地看着国主,一脸懵。
虞尚云像是没有注意到孙伯的视线,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梢微微上挑,笑意更加祸人。
孙伯一脑门问号,虞尚云的反应和他料想中有太大出入了。
“国主,难道我们就任凭他们漫天要价么?”孙伯疑惑。
虞尚云几乎是想也不想,没有半点犹豫地颔首,“嗯。他们要多少给多少,我只要酒。”
和人。
后面两个字,虞尚云并未宣之于口。
虞尚云眸底暗了暗,长睫微动,压下了那一闪而过的心思。
急不得,慢慢来。
虞尚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想要的迟早会到他的手里。
既然结果已经注定,虞尚云所作的就是享受这个难得的过程。
孙伯在一旁看着虞尚云的笑容,不知为何头皮有些发麻,后背也冒了冷汗。他忙收回视线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唉,总归国主心中有数就好。孙伯默默道。
“国主。”
突然从门外传来单调的一声。
虞尚云不为所动,只有孙伯抬眸看向门外。
密使的身形影影绰绰,随着屋内的烛光摇摆不定。
“何事?”得了虞尚云的首肯,孙伯扬声问道。
“启禀国主,兆国境内昨日突然出现大批劫匪,将各地最大的留个银库粮库洗劫一空。”密使无波无澜地说着急训。
孙伯闻言眉头拧紧,接着看向虞尚云。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见虞尚云不说话,孙伯又道:“还有呢?”
“而且这六处还是同时遭了劫匪,损失不可估计。”密使事无巨细地回禀道。
“什么?!”孙伯大惊,脑中飞快地闪过许多念头。
虞尚云的眸色一暗,嘴角仍是挂着浅淡的笑容。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孙伯气急败坏,“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六处同时遭人洗劫,这根本是早就计划好的!”
虞尚云不语。
孙伯恼怒不已,“定要加派人手把这些人查出来,一个都不能叫他们跑了!”
门外的密使仍是恭敬地跪着,等候虞尚云的吩咐。
事出突然,孙伯脑子乱成一锅粥,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是有一点孙伯很清楚,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不会是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