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秦道正摆摆手,打断道:“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们秦家的男人,行得正坐得端,做了就是做了,难道做了还不敢承认?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要给公孙家一个说法的。但是你——你得把事情跟你那小女朋友说清楚才好,我们秦家的男人不玩朝秦暮楚这一套。”
十三闻言便是一阵唉声叹气:“我知道了。”
正说着,十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十三不由愣了一下:“薛叔叔,有事?”
“你在哪?”薛志恒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十三道:“我在老宅呢。”
“那正好。”薛志恒根本不给十三多说几句的机会,急声道:“车再有五分钟就到门口了,赶紧出来。”
挂掉电话,十三道:“老爷子,薛叔给我打电话,听声音挺急,难不成孔老病了?”
“老孔病了?不能吧?”秦道正愣了一下,道:“前些天我还去找老孔下棋,身体挺好,怎么突然就病了?”说完,他也站起身。“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回屋里拿了药箱,刚走出大门,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奥迪A6就开了过来,薛志恒亲自开车,连车也没下,先跟秦道正问了句好,道:“赶快上车。”
刚坐上车,薛志恒几乎就把油门踩到了底,按下一个开关,车子就发出一阵阵的警报声,这一路都是风驰电掣,要不是因为他那特殊牌照的话,这一路光闯的红灯扣分都够扣个十几二十年了。
“小薛,老孔怎么了?”秦道正出声问道,能让薛志恒急成这样,肯定是孔元卿出了什么事。
“秦老,我现在也不知道。”薛志恒急道:“昨天还好好的,早上出门遛个弯儿,突然就摔倒了,到现在也昏迷不醒,那边的医生也说了,孔老恐怕——”
“大限将至?”秦道正说出了薛志恒不敢说也不愿意说的话。他当了一辈子的医生,所以他知道即便一个人的身体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不行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尤其是像他们这个岁数的人,身体再好也只是表面现象。有一个成语叫做油尽灯枯,也就是说,不管你把灯台擦拭的多么光鲜亮丽,但灯油已经燃烧没了,留着个灯台也就没什么用了。人,无疑就是那座灯台,区别只在于灯台没了灯油可以加进去,人不行。
“很可能。”薛志恒痛苦道。
“哎,去看看吧。”秦道正叹了口气:“没想到老家伙终于先我一步了。”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那座非常独特的养老院门口,门口站岗的士兵这次根本没有拦车检查,见车一来就立刻放行,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通知。
车子直接停在了之前来过的那座小院儿外面,其中一个穿着军装,年纪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愁眉不展的抽烟,肩膀上一颗将星被阳光照射的褶褶生辉,也代表着他不俗的地位。
“秦老,您来了。”见秦道正过来,那人立刻丢掉烟头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抹骐骥:“秦老,我爸他,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