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詹妮弗耸耸肩，一脸无辜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很舒服，刚才脖子还很算，现在突然变的很轻松。天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是用手指把我的脊椎推回去了吗？我的病这就治好了？”

十三笑着说道：“只是暂时好了，但是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长期的不良坐姿很可能会让你的脊椎再次弯曲和错位。”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詹妮弗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一直到下台，还在重复着那句太神奇了。

十三这一手算你镇住了所有人，在他们看来，复位脊椎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通过手术来解决吗？这个家伙，居然只用手指就完成了？嗯，的确是太神奇了。

短暂的震惊后，戈尔又点了一个观众提问，这次站起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边鼻孔上还挂着一个鼻环，放在华夏，妥妥的非主流，但在国外，这叫哥特式！

“小子，说说看你的问题。”戈尔笑着说道：“但是，你只要问问题就好了，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青年接过话筒，却是发出一声冷笑：“戈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推崇这种巫术？还要我们学？简直太可笑了。这种巫术就不该存在，他应该被绑在木桩上像烧死吉普赛女巫一样被烧死。”

嚯，来了个唱反调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算是妥妥的播出事故了。这个时候，考验戈尔临场应变能力的时候到了。

戈尔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丰富的经验让他在摄像机拍过来的一瞬间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这个问题非常好——秦，你可能听说过，不少美国人都把中医称做东方的吉普赛巫术。说实话，我曾经也有过这种想法，因为有些事情实在太难以理解了。”

“巫术？”十三嘴角微微翘起，看着那青年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

不等那青年开口，戈尔就抢先道：“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

“哪来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很赞同这句话。”十三继续：“你说中医是巫术，那好，我暂时不解释，就当它是巫术好了。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巫术是好还是坏？”

“当然是坏的。”青年不假思索道：“巫术都是用来害人的。”

十三点点头：“那再请问，假如巫术可以治病，可以救命，巫术从来不会害死人或者伤害人，这个时候，巫术是好还是坏？”

“这不可能！”青年不屑道：“巫术不可能是好的。”

“可我说的是假设。”十三耸耸肩：“你都可以假设中医是巫术，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假设巫术是好的？你们美国不是经常把自由和平等挂在嘴边吗？你假设就可以，我假设就不行，这算平等吗？”

“你——”

看着现场火药味儿渐浓，戈尔连忙打圆场道：“当然，这个假设是成立的。就像你不能否认好人也会变坏一样，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好了，这个问题到此结束，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下一个，第二排这位女士。”

镜头切换到观众席上的时候，戈尔给场外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眼色，然后，三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便趁着镜头切回舞台的空当冲上观众席，一个抓胳膊，一个抓腿，还有一个捂嘴。很快，非主流就在不断的挣扎中被保安抬了出去，而现场的观众却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