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棠想了一下,道:“你的做法,有些不妥。”
“不妥?”穆重岚有些奇怪,于是支起身子,好奇地看向萧羡棠,续问:“有哪里不妥啊?”
“你的事情,从来都是苏成墨在做,除非她独自做不来,才会交给别人,这次你突然让颜幸生去调查,她却不知道,心里难免会胡思乱想。”萧羡棠解释道。
穆重岚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墨儿她吃醋了。”
“难得你还听得出来。”萧羡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蠢货能猜到苏成墨在吃醋,为什么就猜不到自己也有在吃醋呢?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其实就是想让墨儿休息一阵子,毕竟我身边现在只有她一个,她什么都亲力亲为,很辛苦的。”穆重岚耷拉下肩膀,隐隐想起苏成墨似乎是有在栽培影卫和探子什么的,自己还当她是什么都自己去办,实在是有些不妥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有她的想法,你也该把你的想法说给她听。”萧羡棠觉得,苏成墨并非是个简单的角色,但是却对穆重岚忠心耿耿,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穆重岚也不曾当她是奴仆看待,所以他觉得穆重岚还是要将心中的想法告诉苏成墨比较好。
穆重岚点点头,对萧羡棠的说法很是赞同:“我去道歉。”
萧羡棠伸手,将要起身的穆重岚按了回来:“已经很晚了,明日路上再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差这几个时辰,先睡觉吧。”萧羡棠觉得自己有时候对穆重岚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气实在是吃不消。
穆重岚倒也听劝,点点头便闭上眼睛睡觉,只是又想起什么,便又睁开眼睛:“萧羡棠,你去当陇铜县的县令,听说上头有几个麻烦的角色,他们勾结了假海贼,你突然过去,他们也不知道是要拉拢你,还是打算收拾了你,你可得小心一些,别叫他们给算计了。”
“就凭那么几个酒囊饭袋?”萧羡棠不屑地道。
若是他真就是个被贬至这里的小官员,他或许还会怕,但是他不是,那些人若是各自安好便罢,左右水至清则无鱼,他也懒得去管那些人的龌龊事,但是若是这些人想对他指手画脚,他也不介意多写个折子,汇报水贼杀了朝廷命官的经过,就像上次灾民暴乱杀钦差大臣一般。
穆重岚看着萧羡棠,听着他那口气,也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萧羡棠,你囤了很多粮草和兵马吗?”
“不多。”萧羡棠没有隐瞒穆重岚,其实他很清楚,穆重岚应该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手里有兵马的事情,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此时到了这盐州地带,她才主动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