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翡翠加工的集散地,那么中高档翡翠自然也很集中,批发的,零售的,进货的店老板,单挑的顾客,都有。
但是,唐易发现,这里的报价,却很“实”。当然了,也可以讲价,但是水分不大。
在很多翡翠店铺里,可以讲价到标价的一折。在很多商场里,进价几百元的东西,可以卖到上万。但是在揭州翡翠市场,却更像是同行之间的报价。
冰种飘蓝花的挂件,五个一起走,一个一万五,单挑一个两万。飘蓝花的冰种,一般都是老坑,底子硬实,是很多人喜欢的货色。这要是放到一些大商场里,标价一般会在二十万上下。
“很正常啦,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卖成品的店铺和商场,都到这个市场來进货。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开辟外地的市场了吧,本地市场更像是走批发,沒得赚,都让那些翡翠贩子把钱赚走了,”郑武解释道。
唐易点点头,“不仅价格公道,这里的货也很全啊,”
颜色地道种水不错的全黄手镯,单挑一个三十万,四个打包一百万。黄翡这东西,品质差一点儿,价格就差很多,旁边就有一对,外行人几乎看不出差别,一对却只要五万。
一串几乎满绿的冰种小圆珠项链,六十万。 一个玻璃种无绿佛公挂件,二十万。的确是很公道的价格。
期间,林娉婷沒忍住,还花了五万买了一个湖水绿的玻璃种戒面,打算自己设计一个戒托。
“你不要光看到好的,其实也有看似公道其实坑人的东西。”郑武随手指了指一处柜台上的几块浅绿色的冰种牌子,“你看,一块一万五,是不是觉得很公道,不用打灯,侧着光瞄一眼,我就知道,晶体粗,像盐粒子一样,原料便宜得很,加上工,四五千的东西。这就是专门糊弄外行的,”
郑武说得沒错。翡翠的种水,一般人经常放到一起说,比如冰种,一般是固定的成色。但是翡翠的种水,如果分开说,种是细腻度,水是通透度,合起來说,却只是指一个笼统的成色。
行家不仅分,而且分得很细。
“嘿,我当是谁,原來是郑大少,你这是來砸我的场子了,”柜台的老板是一个中年方脸男子,郑武说话动静不小,他全都听到了。
“别闹了,生姜叔,我的朋友比我还专业,不然我还不鼓动他打包全买下你的东西,”郑武嘻嘻哈哈递了一支烟。
“切,”中年方脸男子拿过烟,却做出了轰人的动作。
“切垮吧你,”郑武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其实啊,揭州的翡翠市场,广义上來说,就是这一大片,有这个集中的展厅大市场,还有翡翠一条街,还有密集分布的店铺。当然了,这个展厅大市场最出名最显眼,所以就先带你们來看看了。”
随后,郑武带着他们來到了毛料区,其实也就是赌石区,一边走一边对唐易说道,“怎么样,來个开门绿,”
唐易自从打瑞州回來之后,对赌石的只是曾经抽空学习过。虽然全部都是理论知识,但是他有“宝光投影”的秘技,补充理论知识也足够了。如此一來,切涨了也能噼里啪啦说出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