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拦着我?!”
叶崇磐虽然没哼出声,被这重重一摔,仍含笑望着董亚宁,“怎么?”
“承你半师之谊,待你总有份尊重。可你今晚实是过分。就算她已经跟我恩断义绝,就算她有些旁人口中污点,她对你我,至少曾经是朋友。她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口没遮拦诋毁她,我瞧不起你。”董亚宁冷冷说。
他冷眸子对上叶崇磐如水如丝眼,崇磐笑厉害。仿佛是恶作剧得逞顽童,只是那眼中殊无笑意。
董亚宁说:“任何人都休想我面前侮辱她——我敢说,今天晚上这儿,没有人有这个资格。你叶崇磐没有。”他说着松了手,抬眼看看叶崇磬,“不好意思,老叶,我先走一步。”
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剩下叶崇磬和堂哥当场。
叶崇磬静静瞅了崇磐,两人目光胶着,从未有过冷静相对,也是从未有过气氛僵硬。
叶崇磐对着天空吐了口气,喷酒气浓浓浊浊,一个鲤鱼打挺欲起身,却被叶崇磬伸手按了地毡上。
“等一下。”叶崇磬按着堂哥胸口。
崇磐一使劲儿没起来,心脏咚咚咚跳猛烈,他手下。他拍了拍崇磐胸口。
礼服胸襟上一枚金晃晃胸针,是恒泰徽记,特地为创立百
年而设计纪念品。
“你还当不当自己是叶家人?”叶崇磬问。
崇磐哼了一声。
叶崇磬将他拉了起来,看到祖父跟叔伯他们早就过来了,不用说,都是脸色难看。
他低声对叶崇磐说:“我知道你想激怒我。告诉你,这招儿没用。”
崇磐笑了笑,“是吗?”
“是。你志向不恒泰,我野心不止恒泰。你想达到什么目,管施展你招数儿……但眼下,别拖我下水。公私,我都不吃这一套。”叶崇磬声音压低,沉若水银坠地。他掸了掸礼服,往前走了一步,看看前面家人,又回头看堂哥,说:“还有,自我认得她,就是郗屹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