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崇碧叫道。
“我玉不见了!”屹湘低着头。水珠子顺着发梢往下滴,急雨似。她抓过自己皮包,打开一股脑把里面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扒拉着,没有;又把夹层都拉开,还是没有。
她只觉得一阵眩晕。
崇碧忙从毛巾架上抽了条毛巾过来,先给屹湘把头发给拢起来,“你别急……好好儿想想,你确定戴身上了?后看到是什么时候?”
屹湘手按锁骨处,摇头。
那玉是她从不离身。
后……后……这几天她昼夜不停赶工,根本顾不得其他。
“是什么样玉?”崇碧见屹湘发愣,追问。
什么样?
像是长她身上胎记。她知道那东西那儿。天长日久了,忽然要她去形容,形容不确切——锁骨处被她按发疼发热。她手握成拳,对着崇碧,“……是块老玉。很老玉。”
这算是什么形容?
习惯了精准表达崇碧,看了屹湘一会儿,说:“你坐下来。”屹湘脸色就是这么一瞬,灰了。
“很贵重?”崇碧问。就算是块老玉,丢了也是有限。
屹湘扶着小圆桌蹲了下去。
崇碧回身浴室里搜罗了一圈,连防滑垫都掀开来查看,一无所获。
“不行我们就报警。”崇碧想起来,“是不是早上那阵子混乱,被人趁乱偷走了?”
屹湘苦笑。
如果是这样,她为这场混乱付出代价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