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的心,始终不在帝国!”
“是的,这个无法改变,我毕竟是华夏人,等你帮我找的人,找到后,我就要回去了。当然,帝国是我的第二故乡,尤其是有你这么忠心的管家,我会经常回来的,而帝国有任何为难,我也会鼎立援手。”
燕云天对威廉绅士这样忠诚的人,绝对不会有哄骗的意思,包括亨利十四世,对自己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回报这份恩情。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威廉家族,世世代代对帝国皇室,都忠诚无比,而您在帝国,多次危难之际出手,都保住了帝国,我很敬佩您的能力,我相信,您一定是个重情义的大人物,我永远忠于您!”
“哈哈,我也没有那么伟大!”
“您谦虚了。对了,我已经找到您要找的人,下午他们就会被送来!”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非常乐意为您分忧!”
…………
南婆罗国边境,靠近华夏的崇山峻岭间,不时传来追击和呼喝的声音,更有直升机盘旋,来回搜寻的身影。
在一处狭窄的溪涧,流向崖边大瀑布的方向,轰隆的流水,奔涌而过,掩盖了一切声音。
在昏暗而狭小的缝隙里,紧那罗顶着江无胜,尽量不让两人被吞没,却也阻止不了溪水不断的冲刷,非常巧妙的,避开了海陆空的三方搜查。
就这样,两人死死撑了半个多小时,海陆空三方人马,才从他们的感官中消失。
“好在有罗生门的人,突然出现,双方混战之际,我才能带你逃走!”
紧那罗表情很严肃,因为她看到,江无胜胸膛里,又开始渗出血水,显然两人躲在这里,虽然避过了南婆罗国军队的追击,却避不过死神。
江无胜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溪水里,加上伤势未愈,疲倦困乏,让他呈现出濒死的状态,让人看着极为揪心。
“咳咳……”江无胜迷迷糊糊,大口的开始咳血,看样子不行了。
“你……你走吧,别管……别管我了!”江无胜气若游丝的说道。
“不行!”紧那罗有了自己的人格,自然也是真性情显露,此时她格外的刚毅,这种绝境,她都没有放弃。
“好不容易带你跑了三天三夜,翻过这座山,就能进入华夏境内,到时候,就没人追击我们了,我得把你安全送过去!”
“别……别浪费精力了!”江无胜知道自己不行了,“你……你带着我,翻过这座大山,至少……至少还要十天,而且……而且一路上,军队……军队太多了……”
“你能不能歇口气,你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跟我争?你这人,怎么这样?”
紧那罗有些生气,“我又没嫌弃你,要想抛下你,我自己早走了,不用等到现在。”
“呵呵……”江无胜突然笑了,“云天那孩子,真有福气!”
“……说什么呢?燕……哪个混蛋,有什么福气!”
“哈哈哈……”
江无胜再次大笑,血都咳嗽得到处飞溅,“我虽然是……是个军人,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但……但我知道……知道,一个女人,嘴里的混……混蛋,多半不是……不是真正的混蛋!”
“……哎呀,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考虑正事?我们眼下在逃命呢!”
“不……不逃了,我……我真的不行了!”
说着话,江无胜从怀里,颤巍巍摸出来一方古朴的印鉴,虎头呼啸,极为有气势,像极了兵符。
“你……你拿着!”
“这……这是江家的兵符?”
“是,祖传……祖传的。”
紧那罗满脸震惊,没有去接,他们和华夏,打了多年的血战,她当然知道这个兵符印鉴,意味着什么。
尽管是现代了,可江家嫡系的部队,依然只听从这枚江家祖传兵符印鉴的号令,这是一种象征,是一种信仰。
见紧那罗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江无胜道,“看你的年纪,和我家念初差不多大,要是我女儿,能像你这么英武,该多好!”
“孩子……”
听到这一声呼唤,紧那罗忽然心都紧了,她是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爹妈疼爱,只知道摩耶世尊,是知道听从命令。
可这一声呼唤,却的的确确,让她心底深处的某种东西,被唤醒了。
“你不看在我一个老兵,将死的份上,也得想想云天那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未来是你们的,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将这枚兵符印鉴,送到云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