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纳的话并没有引起伊万诺夫的兴趣,他只是有些漠然的回过头,用标准的英语发音对威斯纳说道,“似乎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威斯纳先生,有空在这里开香槟庆祝,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美国,哦不对,应该是西欧的未来。”
伊万诺夫伸出手,指向那些兴高采烈庆祝的其他国家代表,不屑的说道,“看到他们了吗?似乎这些人还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蠢事,当然我是服从中央的决定,不过并不只是美国,整个世界都在犯同样的错误。”
“恩?”威斯纳哑然失笑,“同样的错误?恕我直言,伊万诺夫先生,敢与美国作对的国家,下场都只有一个。”
伊万诺夫似乎习惯了这种态势逼人的语气,他平静的说道,“真是典型的新保守主义做派啊,难怪美国鹰派政治人物会说出,要么站在美国这一边,要么站在恐怖分子那边的极端说法。原来整个世界都必须要为美国的利益服务呢。”
“那是当然的。”威斯纳说道。
自从80年代之后,新保守主义就开始逐渐掌控美国舆论阵营。尤其是在布什政府上台后,外交上锋芒毕露,四面出击,体现出竞选时提出的保守现实主义外交理念,遵循的是美国国家利益至上的准则,奉行的是以实力为基础的单边主义外交。
以新保守主义为准则的政治鹰派对国际合作的工具性利用很快显露出来。美国的盟国特别是欧洲盟友发现美国正在过河拆桥,甚至是倒戈一击。尤其是在各种国际行动中,在利益面前有意将其盟友的作用边缘化。很多美国高官都在不同场合表现出对欧盟的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顾。甚至针对法国、德国政府的反战做法,曾经的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大骂欧洲诸国没出息,引起美欧关系紧张。而后,在巴以问题、伊拉克问题、贸易保护主义问题、环境保护及其他全球性问题上,美国和欧盟接连出现了严重分歧和利害冲突,同盟关系出现了严重裂痕。
但威斯纳等政治鹰派却认为这种强硬和目中无人是必不可少的。
伊万诺夫摇摇头,纠正威斯纳的观点,“让我来告诉你,威斯纳先生。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作为维护土耳其世俗化的军队,一旦在国内倒台之后,将会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包括没有了对抗土耳其国内的宗教问题。那么接下来土耳其会向哪个方面发展呢?当然是辛辛苦苦摧垮了凯末尔一手建立的世俗化政权,再次成为一个宗教国家。”
“然后是伊拉克的问题,拔出萨达姆这位政治强人之后,伊拉克就能被如愿以偿的控制吗?当然不会,逊尼派还梦想着成为一个以教义为主的极端国家呢,到时候你们会发展你们扶持起来的根本不是民主自由的世俗国家,而是一个支持恐怖主义的政权。”
“还有就是你们一心想要颠覆的叙利亚政权,假如没有阿萨德的庇护,中东成为伊斯蓝原教旨主义的温土乐园还会遥远吗?”
伊万诺夫一字一句让威斯纳听着非常不悦,他不屑的说道,“那些政权,美国只需要一场空袭就能将它们瓦解。”
“瓦解?”伊万诺夫冷笑道,“看看欧洲的现状吧。那些信仰宗教的难民正在占据那些国家,知道当初南斯拉夫,知道塞浦路斯是怎么瓦解的吗?无一例外是那些信仰伊斯蓝的难民,将原本的居民从他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最后,伊万诺夫看着脸色微变的威斯纳,补充了一句,“作为一句忠告,谁都不想看到一个泛伊斯蓝联盟的崛起,等到那个时候,美国和苏联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加惨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