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停下手,明眸圆睁:“娘,你想说什么呀?!”
“看来,你也明白。”刘夫人笑道。语重心长的道:“菁儿,这般夫婿难得,可莫让人抢了!”
刘菁秀脸一变,怔了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娇哼一声:“娘就会胡思乱想,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傻丫头,哪有不吃肉的狼?!”刘夫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娘,你别说了。女儿省得!”刘菁摇头,神色郁郁。
“省得便好,莫怪为娘说得难听,……男人呀,都是吃腥的猫,巴不得将天下地美女都娶回家中!”刘夫人摇头感慨。
“大哥可不是寻常男人!”刘菁哼道,有些不高兴:“再说,娘,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刘夫人焦急的瞪她,手指点着她额头。狠狠嗔道:“你呀你,真是个傻丫头!”
刘菁嘟着樱唇笑。
萧月生醒了过来,身上的锦被仅留一半儿,怀里搂着刘菁,大手按在她饱满坚挺的**上,中指与无名指夹着粉嫩**,温软细腻之感自掌心传入他心底。
刘菁睡得正香。踏入观云岛,看到了父母,她地心格外踏实,晚上睡得极好。
秀乌黑如瀑,铺在枕上,粉颈修长而雪白,被秀半遮半掩,更加诱人,玉脸白里透红,两腮酡红。好一幅海棠春睡图。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窗上,屋纸雪白,屋子被映亮。
桃树在窗外摇曳,窗户上留下几道萧疏的影子,随着轻风晃动不止,桃花香气似乎透过窗框,飘了进来。
萧月生看着夫人睡得这般香甜,不忍打扰,便静静躺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悠悠的箫声。
他侧耳倾听。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似是将自己想象成吹奏,手指动了动。
刘菁**被揉,顿时醒了过来。一翻身。伸出白藕似的手臂,缩到他怀中。搂紧了他。
“夫人,醒醒。”萧月生大手用力揉动,刘菁娇哼一声,似是呻吟,似是舒服。
“你听,哪里传来地箫声!”萧月生轻声道。
刘菁吃力的睁开眼,瞄了他一眼,又闭上,似是眼皮沉重,无力睁开,轻声哼道:“这是爹爹呢!”
“此箫声意境非凡,岳父大人修养境界俱是不俗呐!”萧月生赞叹一声。
“比起大哥来,还是差了一些!”刘菁轻哼一声,闭着明眸,懒懒地说道。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不再扰她,静静倾听。
待刘菁醒来,服侍他将衣衫穿上,他便来径直来到了刘正风的书房前,伸手敲门。
“进来罢。”刘正风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推门,迈步进入,书房内摆放的书极多,满满当当一架子,摆放整齐,房内弥漫着书香气息。
从外表很难看出,刘正风竟是一个读书之人。
萧月生进来,刘正风放下手上书册,萧月生眼光锐利,一瞟之间看清,他手上的书竟是一本杜工部集。
“早晨时,我在床上听到了岳父的箫声,心神俱醉!”萧月生笑着坐到一个木墩上。
“哈哈……”刘正风顿时欢喜得眉开眼笑,他听别人夸自己的琴声,远比夸自己武功更兴奋。
“不知岳父所奏是何曲子?”萧月生问。
“这是老夫与曲大哥一同谱出的曲子,实是平生最得意之事!”刘正风抚着胡须,傲然说道。
“此曲何名?”萧月生好奇地问,似是被挑起了兴致。笑、傲、江、湖、曲!”刘正风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神情郑重严肃。
“笑傲江湖曲……”萧月生微微沉吟,笑着点头:“好雄浑浩荡地气势!”
“此曲需得两人合奏,一琴一箫,方能奏出真意,我一个人,即使再强,也无法得其全韵。”刘正风抚着胡须,缓缓说道。
“小婿也颇通几分乐理,能够抚琴,不如咱们试试合奏一曲,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
“你——?”刘正风看了他一眼,笑着摇头:“此曲太过艰涩,若火候不够,却是无法奏出。”
“成与不成,须得一试方知。”萧月生笑吟吟道。
刘正风看着他,来回扫视,摇了摇头,心下不信,女婿稳重深沉,相貌粗犷,实在不像是精通乐理之人。
看到萧月生自信的神情,他又心痒,点点头:“试试也好。”
他起身来到东面橱架前,伸手取下一只狭长的木匣,放到桌上,轻轻打开,里面月白绸缎铺垫,包裹着一支长箫。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来,自旁边拿起一块儿绸布,轻轻擦拭。
萧月生则坐到案前,将瑶琴摆到身前,十指一拨,一串叮咚声顿时流淌而出。
刘正风猛的抬头,目光惊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萧月生仅是这般一拨,却已显出不凡。
“贤婿,来吧!”刘正风急切说道,洞箫凑到嘴前。
“谱子呢?”萧月生呵呵笑道。
刘正风一拍额头:“瞧我!”
忙起身,自书下拿出一个薄薄地册子,递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双手接过,慢慢翻动,册子很薄,很快翻完,萧月生将它放下,开始端坐。
“贤婿可是已经全记下了?!”刘正风惊奇的问。
萧月生点头:“对于乐理,小婿颇有天份。”
“看来真的如此!”刘正风点头,心中已相信了大半,过目不忘可是一个难得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