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的商贾来往此地贩茶,见到这样一番场景,便很羡慕,在他们为着家人的生计奔波劳碌的时候,这常乐县中人人却是都能吃得饱,还有免费的热茶吃。
也有想来此地定居的,就是不知道那罗县令能够在任几年,听闻他早些时候在长安城那边得罪了皇亲国戚,一时半会儿怕是调不回去,不知真假。
“常乐常乐,如今这常乐县,才算是应了这常乐之名。”
大冷的天,商贾行人们坐在同一家食铺的火炕上,甭管是那天南海北的,只要语言能通,那就都能说得上话。
“有几日不见罗县令了,不知他在忙甚?”
“大抵又在那县衙里头算账。”
“言是要修水渠,奈何钱帛不够。”
“钱都拿去收羊肉了,甚时候那些羊肉罐头卖出去,甚时候就有钱了。”
“恁多罐头,又能卖去何处?”
“……”
这么多罐头,究竟要卖到哪里去,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啊。
不过罗用倒也不是很忧心,再怎么说,卖个成本价总是不成问题的,不过他还是想多赚些,最好能把修水渠的钱给赚回来。
现如今他不盼别的,就盼着周边这些地区感觉吧木轨道修起来,交通越发达,市场就越广阔嘛。
食铺这边,众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那种牛痘一事。
“如今龟兹焉耆等地皆种牛痘。”
“此法推行以来,便再未听闻有那得痘而死之人。”
“那孙神医真乃仙人下凡!”
“听闻他年岁已高。”
“那孙神医现今如何了?”
“不知。”
“……”
“我倒听人说过一些,言是他家一名外门弟子与人道,师尊近日常常哭泣。”
“孙神医因何哭泣?”
“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