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一些赶早班的人家，勤劳的主妇拎着煤饼炉子出来了，普通人家一天顶多烧一只蜂窝煤，成人巴掌那么大的煤球，早上起来生了火，先烧几壶开水，一天的开水肯定要烧出来，吃喝洗脸洗脚洗碗都要用热水。

一般一只煤球能烧六热水壶开水，这是最高纪录，得充分燃烧煤球的每一处，不浪费一点儿，烧好了当天的开水后，再用炉子最后的那点余火，就着开水和昨晚剩下的冷饭，煮一锅泡饭，就是一家人的早饭。

半块腐乳，一小碟子咸菜或什锦菜，一锅清爽的泡饭，就是一家人丰盛的早餐。

弄堂里充斥着生火的烟味，还有大妈们煮泡饭时的米香，以及烧开水时的嘟嘟声……构成了整个弄堂的人间烟火。

“抓紧时间睡一觉，七点四十我接你上学。”陆墨叮嘱。

叶青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也回去睡吧，不用接我，我自个去上学……”

“等你上学了我再睡，现在我去找方彦明有事，快去睡吧！”陆墨了无睡意，精神奕奕，一点都不像是一夜未眠的人。

叶青青实在撑不住了，打着哈欠上楼了，她要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茱丽的臭味，不洗难受，洗了才睡得着。

陆墨直接去方彦明的宿舍找他，范离那儿死了十二人，还有茱丽，个个都尸骨无存，方彦明现在负现这个案子，他得给个交待。

而且他也想知道斯豪星那儿有何进展。

陆墨心思一动，给范离打了电话，问起了斯豪星的事。

“是围棋队的那个吧？我给了他十万，他答应帮忙。”范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