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益州城每月最让百姓津津乐道的一项活动之一。
这几年来,无数的文人骚客,都会在这望春楼诗会,绞尽脑汁,争奇斗艳。
只为博美人一笑。
李清在老妪的带领下,进入了望春楼的最高层。
那是一个圆形的楼层,中厅什么也没有,空旷的像马场一样。
木墙嵌入了九个被幕布遮挡着的房间。
“请进吧!官人……”
老妪用着极沙哑的声音,向李清说着,又伸手拉开了离李清最近的一个帘子。
“嗯……”
李清点点头,弯腰走了进去。
那里面的空间,比李清预想的要宽敞上不少。
除了一个桌子和一个坐垫,周围还余下些许空地,摆了几个盆栽,起了些美化作用。
他安静的坐了下来,点了点桌上的文房四宝,确认无误后,便又开始研起墨来。
老妪满意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在雅间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她放下帘子,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一刻钟以后。
随着外面的动静一个个传来又消失,李清知道,八个区域的胜出者已经全部到齐且分别落座了。
而环绕墙壁设的九个雅间,最后一个,应该是留给这场诗会的主角——月见的。
果不其然,一道磁感而又魅惑的女声突然传来,回荡在整个楼层以内:
“在座的八位,都是这些人中,顶有才华的文人骚客了。
也都顺利的经过了第一轮的考验,而距离见到我,也就只剩最后的一轮考验了。
为了避免你们私通作弊,设了这几间互不相见的雅间,还请见谅。”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给了李清他们一点时间来消化,又接着说道:
“下面我说一下这一轮的规则:
你们各自在自己的雅间中,不得走动,我出一个题材,你们来依题作诗,谁先写完,谁就抄录下来,交给老妪来念。
并由小吏誊抄一份并题上作者的姓名,张贴到望春楼下的榜单上。
下面围着的,可是半个益州城对诗文有兴趣的看客。
如果你们写的够好,自然也会有名扬益州的机会。
最后,则由我依照喜好,选出最喜欢的一首诗。
作诗之人,便会成为我未来一段时间仅接纳的客人。”
听着她说的话,各个雅间内的人都渐渐坐不住了,他们的内心,已经出现了极大的骚动。
李清也微微抬动些眼皮。
说实话,名誉、美人,这些东西确实对这些文人墨客来说是极大的吸引。
但自己如果想见到月见的话,就必须要用诗文来打败这些家伙。
这又谈何容易呢?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
楼下的榜旁,已经围住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李祎站在榜单的最前面,看着没有张贴任何的东西的光秃秃的榜单,竟暴躁了起来。
他紧握着手中的折扇,牙齿也咯咯作响。
一想到李清那欠揍的嘴脸,他就来气。
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长叹一口气,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人家在规则之内用合理手段得到的胜利,又怎么不算是胜利呢?
想着,张十锦和路津突然凑了上来。
“李兄,想什么呢?”
张十锦问道。
“还能想什么?”
路津替李清答道:
“当然是那个过关的小兄弟。”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回答,李祎摇了摇头,仰望着天沮丧道:
“不甘心啊,却又无可奈何。”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逐渐变得水泄不通了开始。
“先生,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一稚气书童牵着毛驴偶然经过,毛驴上坐着一个瘦削的中年人。
“好碍…”王维笑答道。
等书童牵着毛驴停在人群后面,王维便拍拍肩,问了一个行人道:
“阁下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斗诗……”
行人指了指望月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