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四人神色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神色,淡淡道:“你们所求本世子已经听到。现在,你们把自己看到的且已经确定的,曾经受到迫害的人,及其遭遇的事情,都写下来,下午交给本世子。”
兆麟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夏侯世子可是不信我们所说的吗?”
“不要跟本世子空口白话的说什么信与否,你们确定你们想要的。那么,本世子自然也要确定其中的真实性。”夏侯玦弈说着,看了他们四人一眼,“而且,你们应该也早就想写这样的一份儿东西了吧!”说完,眼眸在姬林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移开。
然,那穿透人心的眼眸,却让姬林眼眸紧缩,是他早就想写了。他早就想把陵城这水深火热的情况,写下来给皇上看看,让皇上知道他们的苦,还有无奈!
“好,既然夏侯世子想要,我们马上就写。”姬林刚正道。
“很好!麒肆,带他们去书房。”
“是,主子。”麒肆领命,看着他们四人道:“四位请!”
四个人跟在麒肆的身后,一直没开口的说话的石林和刘钊,心里不由的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也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莫名其妙之感,他们不是来探夏侯世子的底儿来了吗?怎么到了最后,他们却是完全露了底儿,现在还要把莫名的去做供词。关键是,夏侯玦弈好似什么也没答应吧!真的是一句肯定的答复都没有呀!……
四人离开,里间立时传来窦文涛几人的声音,“麒护卫,我们要见夏侯世子,请你不要阻拦……”
“麒护卫,那四人太过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提出那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可笑,如果夏侯世子听了他们的。这要是传出去,这皓月一定会天下大乱的。造反了不但没罪,竟然还能得到那样的好处,这天下的老百姓还不得争相效仿,到时候一定会更乱,而且还是打乱。不敢想,不敢想,麒护卫请你让开……”刘进激动道。
荣林亦是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竟然还想自己选着官员,还要胁迫皇上下圣旨。他们这是就是赤裸裸的野心呀!这要是开了头,那各城可都要反了天了,那我皓月的礼法可不就是荡然无存了。到时候皇上的威仪何存,天威何在,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麒一看着三人激愤的反应,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夏侯玦弈,转眸,正色道:“三位大人不必激动,该怎办主子的心里有数!而且,在属下看来,三位大人与其如此激动,不如静下心来想个良策出来,等到下午见主子的时候,提出来说给主子听,也好尽快的解决了这陵城的危机那才是最紧要的,不是吗?”
麒一话出,三人神色变换不定。良策,他们如果有良策的话,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了。陵城被那些老百姓掌控,已经够让人恼恨的了,现在竟然还亲耳听到那些造反之人讨伐他们。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呀!
可是,现在除了气恼,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这官做的这是够憋屈的。
不过,或许真的该静下心来想一想了,要不然,这条命怕是真的要就此交代了。
夏侯玦弈从客房出来,直接回了他和顾清苑的房间。
进门看着顾清苑眉头紧皱的模样,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柔色,身上从身后把她圈入怀中,柔声道:“都听到了。”
顾清苑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圆滑的官员,居心叵测的领头人,让人感觉很不好。”顾清苑说着转身,看着夏侯玦弈,“夫君,这次的差事儿怕是有些棘手呀!”
看着顾清苑眼里的那抹担忧,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长发,轻笑,很是淡然道:“差事儿并不棘手,只是有人不想为夫太快完成,也不想我完成罢了!”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眼神紧缩,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吐三个字。
夏侯玦弈看了,轻笑,“娘子果然聪明不凡,是军师的材料。”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淡然的模样,扬眉,“夫君既然早已想到,看来也是早已有了对策了吧!”
“对策自然是有,不过要想达到娘子说的,收获颇丰的程度,还有花费一些功夫。”
顾清苑听了点头,心里却未有丝毫的放松。
夏侯玦弈就算是看透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也已经有了对策,可这中间的变数却是无法预料的。毕竟,夏侯玦弈能想到的,那个人也同样预料到了。两方对持没有绝对的胜利,总是让人忌惮那份万一。
陵城之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就算皇上对夏侯玦弈颇为宠信,不会多说什么。可有人一定会趁此做筏子,揪住此事儿不放。而朝堂上也定会发出异样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往夏侯玦弈的头上扣帽子。如此,对夏侯玦弈可绝非好事儿呀!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是温和的笑意,可却莫名让人看到一丝阴森之气。
夏侯玦弈就算你智谋超凡,可想堵住那万千人的悠悠之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呵呵……夏侯玦弈希望你这次玩儿的开心……
南宫凌看完,在烛火上点燃,火光照亮南宫凌的面色,清晰的映照出眼里的阴沉,冷戾!整个人亦完全不复以往的温和,儒雅!
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化为灰烬,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暗卫,沉声道:“你亲自去一趟陵城,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按照计划走就好,暂时不要跟本殿报备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传信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