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勇神色难看,闪躲着,抱头鼠窜,心里有憋屈,有惶恐,更多却是恼火。
大公主,夏侯絮看着也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徒留一片狼藉。老侯爷脸上带着怒火,心里却很是沉重。
李翼在老侯爷教训夏侯勇的时候,就不声不响的回避,退开了。直到夏侯勇他们离开,他回来,走到门口看着屋里的情景,还有老侯爷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无声的离开了,走出院子,看着这偌大的伯爵府,长叹一声,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呀!
顾清苑院中
听到夏侯玦弈那句一起去陵城,顾清苑没有问他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因为心里清楚,今天两件事情都让夏侯玦弈很是恼火。大概也就是如此,让他觉得的,她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最够让他放心吧!
夏侯玦弈确实在决定让顾清苑和他一起去陵城后,阴霾的心情瞬时缓解了不少。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轻笑道:“那我提前准备些东西。”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嘴巴紧抿,静默片刻沉声道:“祁太夫人即将离世,你可是为祁逸尘感到心疼了吗?”
闻言,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坦诚道:“我跟祁太夫人没有过太多的接触,所以,对于她的在或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祁逸尘我无法把他当做陌生人,在我心里他是一个熟悉且想维护的人,看到他那样难过,我无法感到无动于衷,说不上是心疼,只是很无奈,因为希望看到他过的好。”
顾清苑说着看夏侯玦弈越发紧绷的神色,眼眸幽深却又透亮,淡淡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心里,祁逸尘变成了和恒儿同样的存在。所差的只是血缘而已,但是,血缘是我从来不太相信的东西。而我,或许只因看到了他们同样的维护之心,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吧!”
夏侯玦弈听了,心里没感到一丝的放松,反而更加的憋闷,脸上沉冷之色也没有消散,“本世子听了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闻言,顾清苑点头,“我明白,也能理解!毕竟,如果立场掉换,是你对一个女子关心备至,放心不下。而我就算明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心里同样会觉得不舒服。”
顾清苑此话出,夏侯玦弈怔了一下,狭长的双眸闪过亮光,声音低沉道:“你刚才说,如果看到我对别的女子关心,你心里会不舒服,是吗?”
“是!”
“为什么?”
看到夏侯玦弈眼里那抹幽深,期待,顾清苑轻笑,正色道:“因为不喜欢,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子好。无论是单纯的朋友,哪怕是亲戚,我都不喜欢!”
“所以呢?”
“所以,对于祁逸尘,他好,我很高兴,他不好,我会维护。可,如非必要不会接触。因为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它之所以美好,之所以喜怒哀乐会相互影响,起伏,之所以令人向往,就是因为它不同于友情,亲情的博爱。它多了一份自私,唯一的独特。”
顾清苑一席话话落,夏侯玦弈为顾清苑对祁逸尘的在意还是很不高兴,然而,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感到欢喜,因为在顾清苑的心里,他是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