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顾清苑说完,看看自己的胳膊道:“夏侯玦弈你这个丫头过来,帮我涂点儿药好不好。”
“这里没有丫头。”
闻言,顾清苑叹气,该说他是怪人,还是该说他不近女色呢?竟然连个丫头都没有。
看顾清苑叹息,夏侯玦弈皱眉,片刻,伸手,拿起顾清苑的胳膊,开始解开她包扎伤口的布条,看此,顾清苑淡淡一笑,没动,也没吭声。
解开一个,又一个,又一个……眉头越皱越紧,当一只胳膊完全解开,上面那些长短不一,深度不一,掺差不齐的伤口全部出现在夏侯玦弈眼中的时候,心里猛然涌现嗜血的杀意,脸上却不显分毫,从腰间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轻轻的涂在那些伤口上。
柔和的凉意冲淡了火辣的刺痛,顾清苑吁了口气。
“掉下去的时候害怕吗?”夏侯玦弈忽然开口。
顾清苑点头,“嗯!吓了一跳。”
“怕死吗?”
“怕死,也怕自己死的时候血肉模糊的不好看。”
闻言,夏侯玦弈的手顿了一下,瞪了顾清苑一眼,那个时候竟然还想着自己死的不好看?
“还怕什么?”
顾清苑想了一下,道:“怕见不到外公了,还有,想起你给我那些银两都还没来得及花掉,就觉得我真是太冤枉了,有钱没命花,原来就是那个感觉呀!”
“还有呢?”
“还有?”顾清苑怔了一下,一时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然,在感受到夏侯玦弈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意后,猛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他,看他相较刚才变得冷硬的神色,眼神微闪,张口却无言,一时沉默。
顾清苑的沉默,让夏侯玦弈心里猛然涌上暴怒,还有他自己无法承认的那抹委屈,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快速给她擦完药,放下,不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顾清苑转头,看着夏侯玦弈冷硬的背影,眼神复杂然更多的是无奈,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可,情之一事,爱之一言,不比其他,特别当一个人或许已经开始在意的时候,说了却给不起,欺骗,也是一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