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不错!”
“可以!”
看夏侯玦弈应的那么爽快,顾清苑倒是愣了一下,可却也没有迟疑,伸手,“那就拿来吧!”
“给你?”
“不然呢?你以为我给你吗?”
“当然!本世子还想问问,十万两,是请我离开的银两,还是,请本世子看你沐浴的银子。”
“夏、侯、玦、弈。”
“顾清苑叫名字不合规矩。”夏侯玦弈说完,看到顾清苑眼里骤然开始盈满怒火,用看无赖的眼神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没由来的让夏侯玦弈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很奇妙的感觉,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个女子抬杠,而且,貌似还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也许,某些东西的出现,也并不全是坏事儿,不是吗?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嘴角带笑的样子,再次深深的觉得,这厮一定不正常,往日一个拒人以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嘴毒舌尖,抬杠逗乐的人,这落差太大了,顾清苑只能说,如果眼前的这个夏侯玦弈不是易容别人扮的,那就是他自己有严重的双重性格。
顾清苑觉得夏侯玦弈不正常,而一旁的凌菲早就被顾清苑他们之间的对话给惊呆了,当看到夏侯玦弈直达眼底,那抹罕见的笑意时,震了一下,赶紧把头给垂下,脸上惊疑不定,心里更是感到骇然,今天的主子,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按照主子的秉性,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早就被扔出去了,可现在,主子却在笑!
兰芝也有些讶异,这位夏侯世子好像和以往看到的不同,兰芝想着,随时又释然,自己一个奴婢从来没和人家怎么接触过,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哪里会了解,也许他本来就这样吧!倒是小姐,前几日对夏侯世子的到来一直都是淡然处之,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根本不在意,也没什么反应,今天怎么忽然就又下起了逐客令了呢?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恼火的样子,轻笑,淡淡道:“不沐浴吗?”
瞪了他一眼。
“顾清苑,你的药吃了吗?”
这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顾清苑……”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顾清苑暗道:我听不到,听不到,不存在。
“要去丞相府吗?”
夏侯玦弈话刚落下,本已转身离开的女子,一下子就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刚还对自己恼火,不喜神色完全不见踪迹,转而是熟悉的眉眼弯弯,变脸的速度,让一边的兰芝嘴巴抽搐了一下,真想说一句,小姐太明显了!
夏侯玦弈的嘴角也歪了一下,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而在他自己看不到的眼角,流淌是淡淡的无力!明明这个女子和很多人一样,也在装,在耍心眼,可,如此不加掩饰玩着小心思,无论是凉薄,淡漠,狠戾,还有自己想要的那抹温暖,夏侯玦弈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真实。
也许,就是这种不加掩饰,让自己对她耍的那些小心眼,感不到本来该有的厌恶,反倒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愉悦感!是因为,她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真实吗?谁知道呢?自己都说不清!
五天后,夏侯玦弈把他的人都撤走了,而,顾家大小姐人已经完全清醒,只是受伤的地方还未痊愈,但是,走动已经没有问题了,这一消息也不胫而走,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过,就算顾大小姐清醒了,顾家对于顾大小姐受伤一事儿依旧什么都没说,行事也一如前几日一样,很是低调,顾家的人不说,京城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挑头敢问的,为此,对于顾清苑受伤的事儿,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全然无声,也就更不会上门探望了。
可就在顾清苑以为,没有人会胆敢碰触这个禁忌的时候,第一个来探望的人出现了,还是一个自己想不到的人——大元公主慕容月。
顾清苑虽说算是好了,可老夫人顾忌她的身体,请安的事儿都免了,没让她去,继而,顾清苑每天还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带着,而慕容月过府后和老夫人打了个照面,说了几句话,就由齐嬷嬷领着来到了顾清苑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