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出事了,她的心里狂跳了起来,吓得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阮瀚宇正趴在软床上接电话,处理着事故,这二天青山汽车城竟然有员工要跳楼,闹得沸沸腾腾的,都已经让他忙了好些天了,正在焦躁着,猛然就觉得车子不动了,似乎还有人在敲着车门。
收了手机,扭过脸去,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他皱眉朝着木清竹问道。
完了,完了,这下一定压死人了,木清竹暗暗想着,浑身哆嗦着,蜷曲在驾驶位上,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
阮瀚宇好半天都没有得到木清竹的回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支撑着身子爬起来,打开了车窗。
“阮大少,您好,我是云区交警,负责这一块交通的,这是我的工作证。”警察显然是认识阮瀚宇的,忙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
“怎么了?”阮瀚宇拧眉问道,“是不是违章了,违章自动扣款就行了,里面的钱管够。”
“阮大少,违章倒是没有,可这车却阻在这条道上,把整个交通都堵瘫了,现在整个A城的云城区都已经塞车了,交通阻滞,混乱,极大的影响了市民的生活秩序,因此麻烦您配合下,把车开到偏僻道上去。”
事情至此,阮瀚宇完全明白了。
扭头望了眼木清竹,她正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小手握着方向盘发着抖,一脸的惊恐。
一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知道了,马上开走。”阮瀚宇扭头对着警察说了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还不快下来。”阮瀚宇瞪着木清竹低吼。
“压死了没有?死了几个?”木清竹目光空洞,满脸恐惧,喃喃问道,眼前全是爸爸那日车祸时血流满面的惨况,心都颤粟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瀚宇彻底无语了。
可看到她的小脸上那么的紧张与惶恐,摇了摇头,略一沉思,一把抱下了她,塞到了后排的软床上。
交警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笑了下走开了。
让一个女人开着这么大的笨重悍马车不塞车才怪。
阮瀚宇一屁股坐下去,直疼得裂开了嘴,可实在没办法,那个笨女人根本是没法指望啊。
车子很快就朝着人民医院开去了。
直到车子停下来,木清竹才确认没有压到人,魂灵才算初定下来。
阮瀚宇从驾驶车窗里跳下去时,木清竹想到了他的伤,慌忙也跟着下了车,待看到他屁股上面的裤子已经红成一遍时,心里微微抖着,再看座位时,好在是黑色的坐套,上面还不是那么难看。
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道:“瀚宇,对不起,是我没有用。”
“你是够没有用的,不仅没用还要背着我去勾搭男人,这笔帐我跟你记下了。”阮瀚宇哼哼,忍着屁股的痛朝着医院大楼一瘸一拐地走去。
木清竹实在担心着他的屁股,随着他说什么,都不开口反驳。
手术室外面,木清竹坐在塑料椅上坐立不安,因为是伤到的阮瀚宇的屁股,她不宜进去,只能坐在外面等了。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看到医生出来,想到了阮沐天,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去陪他说话做理疗的时候了,就站了起来,朝着楼上八楼走去。
毕竟只是玻璃碎片,皮外伤,虽然会有点疼,但还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况且这样等着也是白费时间。
去到八楼陪完阮沐天,又看了下妈妈,说了会话,这才朝着楼下走来,阮瀚宇竟然不在手术室里了。
“护士小姐,刚刚这位伤到屁股的病人呢?”她有些惊慌地问道。
“您说的是阮大少吗?”护士小姐礼貌地问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
“阮大少屁股的伤有点严重,玻璃碎片扎在肉里太多,太深了,清冼了好几个小时呢,过后这些天还要坚持每天清冼和上药,医生建议他住几天院,已经转到八楼住院部了。”护士小姐连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木清竹吸了口气,看来还真的伤得不轻,这下可真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这样想着就朝着电梯走去。
可她刚刚才从八楼下来,怎么就没看到他呢。
刚来到八楼,还没去前台询问,就听到一间病房里有暴怒的声音:“滚,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木清竹一愣,这不正是阮瀚宇那混蛋的声音吗?
敢情他又在抽什么风,暴怒如雷了。
急忙循着声音走去,一瞧,这病房正是上次替他挡刀受伤时住过的,声音也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