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点头道：“师姐出来也这么久，想回去看看是应该的。”

“你不怕我回去之后，再不下山？”无定微微蹙眉道。

“师姐就算不下山又怎样？回头我想办法把师姐的寒极锁打开，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赌约，未必要当真的。”叶凡笑道。

这让无定很生气，无定道：“你这是把我当成是言而无信之人了吗？”

叶凡苦笑道：“我并无此意。”

无定就算生气，但她始终知道不能在叶凡面前太大声说话，道：“我只是回天玄宗将之前身为长老扶负责的事交接一下，之后便回来，以后你便是将我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你也再不用摆出怜悯的姿态，这不是尊重，而是对我的亵渎！”

“嗯？”叶凡好奇打量着无定。、

无定道：“我知道你顾念着以前同门师姐弟的关系，但也别忘了，其实天玄宗从开始就是在利用你，连我都不例外。你以为我是什么好心吗？其实从开始，我就知道你师傅被人所害，跟天玄宗有关，我还利用你……这些事我本不想说的，现在既然做了你的奴仆，也没什么可隐瞒。”

“师姐，这些事你没必要告诉我，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叶凡脸色冷淡下来。

涉及到之前被天玄宗欺骗的事，就算叶凡脾气再好，对无定再敬重，他还是会甩脸色的。

因为从他到秘境第一天，就被人利用，而这些人曾被他所信任，包括华吾、惠凝上师、吴长老、无定等人，现在他还不知道小妮子清虚是否也在欺骗他的行列中，他已经不敢相信天玄宗中还有所谓的好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与其说我是因为打赌输给你，才做了你的奴仆，还不如说这是在为自己赎罪，所以……你没必要怜悯我。”无定神色有些凄哀道。

叶凡道：“师姐还少说了一样，你其实便是华宗主送给我，在我身边刺探消息的细作。我对你敬重，你反而良心不安是吗？”

无定沉默，也代表她默认了。

叶凡冷笑道：“师姐这一说，我心情果然放开了许多，对人信任的结果，就是被人利用和欺骗，那我作何还要那么傻？师姐要回天玄宗，除了是交接差事，也是想把我最近的行踪和情报告知于天玄宗，让华宗主等人有所防备，是吧？”

无定继续选择默认。

“也好。”叶凡冷冷一笑，走到无定面前，突然用手指将她的下巴微微挑起，这让无定神色很复杂，作为曾经眼中“小不点”一样的师弟，曾经连她修为的小指头都及不上的小人物，现在却用这种方式，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压力，还有一种莫名的屈辱感。

“仔细看，师姐也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叶凡就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一件战利品，最后将头靠在无定耳边，轻声问道，“师姐……可还是室女？”

“你！”

面对叶凡如此无礼的问题，无定多少还是有些羞恼的，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只能是无奈点头。

叶凡笑道：“那也好，师姐回去这一趟，要么留在天玄宗别回来，下次再见到师姐的时候，我想就不需要对你太过客气了，我们还是坦诚一点……做一些事，师姐明白的吧？”

无定尽管不想承认听懂了，但她的确是心知肚明，她咬着牙，最后还是点头，却是转身要离开别墅。

“师姐不用忙着走，让桑垣送你，能更快一些。”叶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