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婷早就看到零碎的纸屑上画的线条了，她高一虽然没有和程遥同班，但初中时候也对程遥和程浩轩的事情有点了解，估摸着是程浩轩给程遥的。

程遥坐在那里，极有耐心地拼凑着，一片一片，她都不会觉得烦躁和不耐烦，这些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慢慢地将一片一片放到原来的位置，似乎，心也跟着安放在了原处，只觉得无比的安宁。

下午要上课的时候，程浩轩就见到了被重新拼凑完整的画。

虽然这张画上面都是胶布纵横、歪歪扭扭的痕迹，但就是让人觉得舒心，仿佛所有的不快都被风吹散了一般。

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却发现她的头发还有些湿，不由得皱了眉。

但她脸上仍挂着微笑，带着求夸奖的湿漉漉的眼神让人狠不下心责备。程浩轩也不顾是不是会被老师和同学看见，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背，“真是不乖，洗了头也不知道擦干头发。”

“我忘了嘛~”她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不害怕他责怪的。

程浩轩无奈，让她披着头发，等头发干了再扎起来，程遥乖乖地应了。

看着她长发散下来，想起了校庆的那个夜晚，当时的她长发披肩，像是一位优雅的公主，此时的她更多了几分娇俏，衬得她的脸蛋娇小，但也看得出她瘦了不少。

应当是这几日折腾的，程浩轩不免要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