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只觉得心都被这一声清脆的撕裂声给震颤了，“你在做什么？给我住手！”

“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凭什么我要这样费尽心机，还是输给了你？呵，我让你们恩爱！我让你们甜甜蜜蜜！我不仅要撕，还要烧，把这些全都毁个干净！”

白馨宁不仅不听，还撕得更加起劲了，一张画被她瞬间撕了个细碎，纸花撒在了空中，像是雪花一样，但程遥并不觉得那很美。

那是程浩轩画的啊，是他画的，白馨宁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毁了他的画？！

白馨宁看到程遥脸上的错愕和恼火，看到程浩轩画中的她被自己撕得一干二净，不禁觉得痛快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畅快淋漓，伴着泪水。

但还没等她去撕下第二张画的时候，只听得“啪”的一声——

白馨宁的脸偏到一边去，过了两秒钟，才愕然地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遥，她居然、居然……打她？

程遥气得像是被夺走了自家小鸡仔的鸡妈妈一般，“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应该尊重他的画！滚——”

说完，已经气得红了眼睛的程遥，蹲下身子，去捡起那些碎纸片。

一片一片，无比珍重，却又很是心酸。

程浩轩望着她，不禁从身后抱住了她，头在她的颈间轻轻蹭了蹭，握住了她的手，“别捡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