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两位道友的机缘,就应在三教之上。然以我之见,怕是太一教门要摆在第一位。”
“愿闻其详。”
“吾与太一,多有交情。知晓太一道侣,乃是与两位道友同出一源的死亡之神。敢问一句,两位道友与那死亡之神太冥圣母,交情如何?”
“这,”永恒斟酌一下,道:“很好。”
“正是如此。”赵昱笑道:“既然太冥圣母与两位道友交好,那太一教门,如何不是最好的选择?有太冥圣母为两位道友说话,也不显势单力孤。反倒是那元始魔教、元初神庭,两位若去,孤家寡人,怕是要受到排斥。”
“喔...此言大善。”永恒和湮灭齐齐颔首。
此中道理,他二人不是不知。只是之前想着,若入了太一教门,莫不是就要低了太冥圣母一头,颜面上不好看。但转念一想,岂非正如这天一真君所言,有圣母照顾,也好过孤家寡人遭到排斥啊。
反正要得到法门,就须得放下颜面。既要放下颜面,何必还拿着那么一丝丝不放呢?
一时间心中不由得释然开来。
却听湮灭道:“道友所言虽是至理,然则我与永恒当初见太一时,拿捏身份,怕是恶了他。这些年来,连死亡都不曾与我等通讯,此番再去,结果难料。”
赵昱闻言,不禁作沉吟状,片刻才道:“如此...倒也是个麻烦。”
又想了一阵,作坚定状:“也罢,吾今邀来两位道友,若是让两位道友白来一趟,怕是说不过去。好教两位道友知晓,太一道友那边,我若开口,倒是能给我个颜面。然则此事,却不能如此善了。”
他抬头看向两人:“交情归交情,我若请太一给颜面,这其中因果,便就大了。我有条件。”
永恒和湮灭两人对视一眼,却看到各自眼神里的轻松。
若这天一真君真无偿襄助,他们反倒要犹疑了。这些年来,与天一真君照面数次,性格也有所了解。绝非那种为了朋友就大付出的人物。何况两人与天一真君,实乃也是泛泛之交。
有条件,才是正理。
“请说。”
赵昱沉吟一下,道:“两个选择。其一,两位道友应诺,若成功入了太一教门,得了法门,大道在望。应诺日后,我有所求,便无顾忌出手助我一次。”
两人一听,皆思索起来。
这条件看起来并不严苛,但转念一想,若入了太一教门,必定要为太一道人所限,能不能出手,尤其关乎太一教门之时,怕是顾忌多多。自不可能为了相助这天一真君而出手,而违背太一教门的利益。
如今孤家寡人,想怎么出手便怎么出手,若有教门牵绊,绝非容易之事。
两人交流了一个眼神,各自看到了对方的意思。
永恒便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赵昱眼神里莫名闪过一抹笑意,一闪即逝,道:“第二嘛...若两位不选第一个,那么便就在这当场,了结此番因果——两位各自拿出一件宝物,若我满意,自是因果各消。”
又补充一句:“而贫道却保证两位能入的教门,得传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