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大小眼睛眯着,“他们哪来的银子?”
“我也纳闷呢,虽然咱们给的嫁妆是村里头等的,可也不够他们又是买牛,又是盖房的,我听说元家的家具都是请的顾木匠新做的。”
顾木匠手艺好,经常给城里人家打家具,可做的家具也是有名的贵,一般乡下人家请不起。
苏老大坐了起来,“这元瑾看来也没那么穷,是骗咱们呢!”
“我看也未必!”李氏冷哼一声,“人家不知道在山里得了什么宝贝,赚了大钱了。”
苏老大不屑,“那山上被周围村的人都踩遍了,能有什么宝贝。”
李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恨前段时间李员外家的事没把苏灵韵和元瑾一起抓进大牢里去,还害的自己女儿被打,想起这事,她就恨的牙痒。
“我还听说今天元家搬新家摆酒,只请了老二家那边,这灵韵可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我这后娘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你可是他亲爹,明明知道你今天回来,竟没请你去吃酒。”
苏老大脸色铁青,“老子就是养了个白眼狼,明天我就找上门去,问问她还认不认我这个爹?”
李氏冷哼,阴阳怪气的道,“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可不敢招惹她,免得又拿菜刀砍我。”
“她敢!”苏老大怒喝一声。
“当家的别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终归你是老子她是闺女,你要上门,我不信她还敢顶撞你。”李氏假意劝着。
苏老大气呼呼躺下,“我明日定找上门去。”
次日,元瑾上山去挖树根了,苏灵韵正收拾院子,苏老大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左右一打量新盖的院子,苏老大越发嫉恨,喊道,“苏灵韵!”
苏灵韵拿着扫把走过去,挑眉一笑,“这不是爹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搬家请酒竟然没请我,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要我成为整个村的笑话是不是?”苏老大背着手,大声怒斥。
苏灵韵冷冷看着他,勾唇一笑,“确实是个笑话。我未出嫁时,在家里受尽后娘虐待,爹不管不问,不怕村里人笑话;我出嫁以后,日子过的艰苦,爹从不登门,也不怕村里人笑话,如今到怕了?这是那股子邪风把爹的脑袋吹开窍了?”
苏老大满脸恼怒,指着苏灵韵道,“你这个不孝的贱人,老子再不对,也是你爹!”
“爹是不是忘了,两个月之前女儿有难,苏晓姐去找你借钱帮帮女儿,你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和你再没有关系了。现在看我家盖了大房子就又来充老子占便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苏老大气的脸色发白,“你这个不孝女,竟敢顶撞老子。告诉你,你这房子,你家里的牛都是老子给你的嫁妆买的,现在你就把嫁妆全部给老子还回来,否则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忤逆不孝。”
“嫁妆?”苏灵韵丝毫不惧,上前一步,“爹怎么好意思提你那恶妇给我的那点儿嫁妆?好,那我问问,我娘的嫁妆呢?她的嫁妆都应该是我的,现在在哪?听说我娘的陪嫁只银子就上千两,还有一间城里的铺子。爹要是不肯承认,咱们就把外公一家找来,看看当年的嫁妆单子,当面对质。到时候,你和李氏不仅要把娘的嫁妆给我,还有我娘是怎么死的,咱们在城主面前一并说道说道。”
“你!”苏老大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恼羞成怒,扬手就往苏灵韵脸上打,“还敢上公堂告我,不孝女,当初就不该生你,我今日就打死你!”
苏灵韵极快的往后一退,手里的扫把扬上去,“想打我,掂量掂量你自己这些年做的事,够不够资格?”
苏老大被扫把一扑,踉跄后退,差点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