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头子接到了凤凰的电话。

“姜老头啊！”

“我日你二大爷！红毛小子，几天不见，你小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姜博士！”

“这还差不多，快说，找我什么事？”

“姜博士，从今天开始，你要听从我通过手机发给你的所有的指令，保住姜柚柚，除掉六个反派，这是主上对你最后的妥协。”

“抱歉，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怕是还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我就先被除掉了。”

“没关系，我会在暗地像你传达主上的意思，有主上的协助，我相信你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

“……”完美你个蛋！

“等你功成名就，我们可以一起回到未来，姜柚柚将永远是你的小孙女。”

“……”

“第一个任务，想方设法让傅霖渊和墨恒反目成仇。”

“我不……喂？喂？喂？！”

麻蛋！

竟然挂断电话了！

气的老头子用力的踢了墙一脚，差点把脚指头踢下来。

疼死。

眼泪都疼的落下来了。

而此时此刻的夜湛，就在凤凰身边。

当然，还有主上夜冥。

看过了夜冥让人送上来的情报，夜湛久久沉默。

夜冥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不是横平竖直的道路，它其实更像是从六个节点散发出来的错综复杂的道路。

原本因为六人直接的暴虐而丧生的人，现在只是经过了更为复杂的路途，最终仍旧是逃脱不了历史的车轮轨迹。

一个姜柚柚的出现，并没有引发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只是让受害者从更曲折的另一条道路走向死亡。

比如历史上傅霖渊的工厂因为偷工减料减少消防设施而引发过一场爆炸，死伤无数。

而现在，原本应该死在那场爆炸中的人们并没有死，可不久后，他们都以种种让我们无法想象的方式走向了死亡。

好，你可能会说这是他们的命格。

可他们六个人就好像是六个潘多拉魔盒，他们心理本身就比普通人阴暗面多了许多，我问你，姜柚柚的出现是不是姜博士挑战人伦和科学的结果？

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生命体，甚至你我都不知道她的寿命到底能够是几年，如果我们置之不理，如果姜柚柚只能活到二十岁，十岁，五岁呢？

夜湛，你好好想一想，这难道不是命运之轮被挑战以后，捍卫尊严的举措吗？

所以姜柚柚做不了救世主，她只是一个科技生物体，而永绝后患的办法，唯有——斩草除根。”

夜湛唇角轻轻翕动了下，“父亲，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或者，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

正如你所担心的，若是姜柚柚可能在二十岁……我会在他们毁灭世界之前，将他们绳之以法。”

夜冥一语道破，“第一，我培养你那么多年不是让你一个落后的时代监视什么。

第二，二十年？二十年后，你恐怕早就和他们处成一家人了呵，我担心的并不是你忍不忍心下手，我担心的是你被他们同化！

第三，说解决就能解决？现在傅墨联手，可垄断半个经济王国，加上厉家，简直可以肆意兴风作浪，你怎么解决？”

夜湛皱眉。

追问道，“父亲，您究竟想要怎么做？”

夜冥：“我不会让你双手沾染血腥，夜湛，三十六计，为父并不是没有教过你。”

“我做背后推手，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是办法，倒也不是唯一的办法。”

“……”

“湛儿，明君，仁君，向来不需要的就是仁慈。”

“那样，和历史中的六大反派有什么区别？”

“他们为己，你为苍生。”

“……”

苍生么？

不知道为什么，夜湛总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