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分钟,陈景衔才转身走回灶边,重新开油锅。
“……他是谁啊?”计云还是忍不住问。
陈景衔平平道:“叔祖父,爷爷的弟弟,族里辈分最高的人,已经很久不管事了,惊动他出面,得是出了大事,刚才他还提了开祠堂,看来是要审我。”
计云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他审?”
陈景衔看了她一眼,计云只觉得他那一眼像热油锅里飞溅起一滴在她的手上,疼得她后槽牙一下咬紧,手也慢慢松开。
陈景衔将春卷下油锅,这次的火刚刚好,春卷很快被炸出金黄色:“应该没有大碍。”
他言语不经心,让计云也觉得没什么事,低下眼看着油锅,陈景衔稍稍侧身挡住她,轻声道:“你不要自己动火,包好了让厨师帮你炸,也不要吃太多,上次产检医生嘱咐你的话还记得吗?多吃水果和蔬菜。”
他徐徐叮嘱,计云听着,却觉得哪里不舒服?
炸好了,陈景衔将春卷捞出,盛放在盘子里,末了洗干净手:“不用等我回来,困了就自己睡。”
计云迟钝地点点头。
陈景衔说着就走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突然间回神,连忙找了个便当盒将春卷装进去,扶着独自,加快脚步,在他上车前追上他:“男朋友,那你把这个带去吧。”
陈景衔看着,伸手接了:“好。”
……
这一晚,陈景衔没有回来。
……
之后三天,陈景衔都没有回来。
第四天,陈莫迁从晋城回来了,又听说陈桑夏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