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桑夏死了,和小表哥一起跟我挥手拜拜,陈家只剩下大表哥一个人,孤零零的。”
尉迟一顿。
这大概就是血缘关系之间的感应吧,哪怕鸢也把那天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可还是在梦中有了预感。
他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可是小表哥确实死了,桑夏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将来我结婚,她能不能回来?她上次明明跟我说不会再回海上。”
能不能回来?
当然是……
尉迟轻轻呼吸:“能。”
鸢也倏然抬起头:“真的吗?”
“真的。”
鸢也本来因为喝醉有点涣散的眸子,都明亮起来了,将缠在手指上的绳子松开,气球又缓缓升起来,她拽一下松一下,气球在她头顶蹦蹦跳跳,好比她现在的心情。
“我还梦到你了呢!”
尉迟挑眉。
“我梦到婚礼当天你逃婚了!”
尉迟一下笑起来:“我怎么会?我哪里舍得?”
他明明是迫不及待要跟她走那个仪式。
鸢也哼哼唧唧:“尉迟,你背我,我脚疼。”
她伸了伸自己的脚,上面套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四公分是最优雅的高度,将她的脚踝拉得很好看。
尉迟喉咙一滚,低沉道:“才走这么几步就疼了?平时都是穿一整天的。”
鸢也就是在撒娇:“不管,你背我。”
尉迟抬起眼:“先叫声老公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