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字玄玉。”易玹答道。
“好字,好字。”阿史那科齐胡乱称赞一番,“你也别喊我阿史那将军了,就喊我科齐就是。”
“科齐兄。”易玹顺水推舟道。
慕容远:“……”你们俩是不是忘了边上还有个大活人?
易玹倒是想起他了:“还请王爷和科齐兄清点粮草。”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好清点的,为兄还能信不过玄玉你的为人么?”阿史那科齐张口就来,说得两人很熟似的,“走走走,赶紧进城,为兄为你接风洗尘!”
慕容远:“……”
阿史那科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还去清点粮草,那岂不是显得他太没气度了?
只是今日这事到底在他心中留了个大疙瘩,不管是易玹还是阿史那科齐他都恨上了。
易玹深藏功与名,不动声色便在这对盟友之中使了个诛心之极的离间计。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易玹带着三万兵马和十万石粮草投靠了西燕和突厥,准确地来说只是突厥。跟西燕不过是盟友关系。
慕容远心中不满,接风宴上便冷嘲热讽了几句。西燕虽然不如突厥强大,可也不是任人捏圆捏扁的,慕容远自然也不会对阿史那科齐逆来顺受。
但这么一来,阿史那科齐也不爽了,当场就刺了回去,两人还差点打起来。
一场接风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慕容远和阿史那科齐的梁子便就此结下了,而西燕和突厥之间的裂痕也自此显现。
“唯有利益是永恒的”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气煞我也!”慕容远回了住处,依旧怒气难平。
“王爷,袁将军求见。”侍卫禀报道。
慕容远怒气一滞,目中闪过一丝思疑:“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袁道奇进来行了一礼,然后道:“王爷,末将有一言不得不说。”
“说吧。”慕容远淡淡道。
“末将以为易玹反叛之事有蹊跷,王爷当防。”袁道奇劝谏道。
慕容远嗤笑一声:“人家投的是突厥,你跟本王说什么?”
“可如今突厥与西燕乃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道奇苦口婆心道。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蹊跷?”慕容远依然兴致缺缺。
袁道奇道:“易家向来忠心,就算安国公被赐死了,可他是因为贪墨粮草而获罪。依易家人的行事风格,此时应是设法为他平冤,而不是干脆反了。易家人不可能任由易家的百年清誉就这么毁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的倒是轻巧。”慕容远显然不信,“若易家人忠心,安国公又怎会做出贪墨粮草之事?若不曾做出,那便是齐帝昏聩滥杀忠臣,这样的帝王,反了也罢。我观易玹乃是刚烈好汉,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
袁道奇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得脸色一苦。
慕容远轻哼一声,淡淡道:“易玹投的也不是本王,你不必担心他会威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