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了。”凌相若满嘴跑火车,“反正你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娘俩。”
易玹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嘴啊,真是连个把门都没有。孩子送人这种话都随便说?”
“我可是把他送了个好人家呢,你以为我骗你啊?”凌相若说得跟真的似的。
“你呀。”易玹无奈地抱紧她,“分开这么久了,我连孩子出生都没看到,你还来气我?”
凌相若一阵心虚,气也短几分:“孩子在京城呢,奶奶和爹娘可喜欢他了。对了,我还给他起了个小名叫果冻,大名等你来起。”
易玹听得心软无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
“嗐,咱俩谁跟谁啊,客气啥。”凌相若一摆手。
易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古怪?仿佛像是他兄弟给他生了崽似的。
“对了,你到底干什么来了?都查到了些什么?”凌相若转而问起正事来。
“我奉了圣人密旨前来解决汉王宝藏一事……”易玹将前因后果与她说了一遍,“我一直暗中关注着江湖人和燕国公的动向,直到他们将注意力转向定军山,我也来查探了一次,谁料误入了此地,便干脆潜入他们当中追查真相。这汉王宝藏确有其事,是汉王给自己留的后手。汉王宝藏的消息便是冯池放出去的,他想借宝藏引来各路人马,暗算制服收为己用,以图东山再起。”
“汉王都死了他还在做谋反梦呢?”凌相若嫌弃道,“屎迷了心窍了。”
“汉王还有血脉在,他们自然不甘放弃。”易玹冷笑道。
凌相若忽然心中一动:“诶,那你查到汉王宝藏所在了么?”
“这恐怕只有冯池知道了。”易玹沉声道。
“那还真是谨慎小心。”凌相若遗憾道,“看来只有抓住他才能知道真正的汉王宝藏在哪了。诶,那小郡王才多大,难道也一心想谋反起事?他老爹和哥哥们都身首异处了,他就没长点记性?”
易玹回忆道:“据我观察的几次来看,汉王幼子性格怯弱,且面对冯池时总是心惊胆战,很惧怕他。仿佛会有危险。”
“嗯?”凌相若眉头一皱,直觉不对,“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汉王唯一的血脉了,冯池就算生出了更多的野心,也不会要他的命,顶多将他架空当做傀儡控制起来。这会有什么危险呢?难道冯池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到时候将他们捉住,自可查探一番。”易玹道。
凌相若点点头,遂不再纠结,又问道:“你现在在这里是什么职位?”
易玹:“……就是普通的小喽罗。”
“好吧。”凌相若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忽然想到什么,顿时浑身一僵,小心地问道,“你之前也在抓我们的那群人中吗?”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来了?”易玹反问道。
凌相若腿软了一下,干笑道:“呃嘿嘿嘿,那,那你之前没听到什么吧?”
易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是说‘谁不配合谁傻逼’还是‘苟富贵勿相忘’?”
凌相若:“……”妈耶,全听到了。
易玹捏了她侧脸一下:“回头飞黄腾达了,也别忘了提携一下我这个前夫。”
“这,这不是权宜之计么?”凌相若差点给他吓跪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十三岁的小毛孩?”
“也就是说再过几年就行了?难怪你还特意问一句年龄。”易玹脸色难看起来。
这怎么还越描越黑了?凌相若简直欲哭无泪。
看着脸色越来越臭的易玹,凌相若不假思索道:“再过几年有什么用,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玹儿你啊!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你可是我心里最猛的猛男!”
易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