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忍受痛苦的煎熬，每想到这，陈予涵的心就莫名的抽痛。

他拨了拨小猪额前的发，问：“好些没有？”

“嗯。”小猪点头，捧着糖水小口啜。

她脸上有暖雾熏过的红润，眼里有亮晶晶的水汽，高挺的鼻子细细的抽吸，看得他的心化成一潭水。这样乖乖的，多好。

“喝完就去睡觉，别磨蹭。”陈予涵催赶道。

小猪放下空杯，跑去刷牙，抱着热水袋上床。陈予涵过了会就关灯出去了，但他没有回房间，自径去了书房，坐下来揉着眉心，点了一支烟。外面下了小雨，深秋更添了一丝寒意。

等烟烧到了屁股，陈予涵才把火星捻灭。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做收尾工作。安静极了，只有指针“哒哒”响和纸张翻阅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陈予涵才从案前仰起首来，看向时钟。一点半了。

书房直接通向他的卧室，他推开隔门，进入卧室，放水洗澡。

过了半个小时，他穿着一套休闲服从浴室里出来，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着，水珠顺着滴入毛巾中。开门下楼去要水喝，经过小猪房间时却听见极其微弱的声音。随即就推门进去，开了灯。

格子图案的被子卷成一团高高耸起，里面透出细细的呻=吟声。

“小猪？”陈予涵唤了声。小猪不应。陈予涵一把拉开被子，看见小猪紧抓被单，死死咬着下唇，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

“小猪，小猪！”他把小猪扶起来，抱在怀里，伸手探她额头，烫得吓人。陈予涵心痛得要死，却不能做什么，紧紧抱着小猪，“别怕，我在这，嗯？”

小猪咽呜。他抖着手去拿她床头的手机，迅速拨通了医生的电话。她被陈予涵抱着好一会，痛楚一阵阵缓去，感觉不算是那么疼了，才稍松了一下身子，深深呼吸着，吸了吸鼻涕。

“还很疼吗？”陈予涵低头问她，大掌抚掉她脸上的汗。

小猪摇头，微微挣开他的怀抱。陈予涵慌乱的给她掖了掖被子，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折回来。她垂着眼帘，任他在脸上轻拭，他又去洗了一次毛巾，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撩开她后背的衣服伸毛巾去擦。

“你干嘛！”小猪扭了扭身子，抓住他的手。“擦汗，乖，倒吸回去你就发烧了。”说着又要撩。

“我自己来。”小猪看着他。陈予涵拗不过，索性把毛巾给了小猪。她反过手要伸进去擦，没想到往后一折，手臂就跟要拧断似的。“嘶——”小猪倒抽气，手一松，毛巾掉在床上。

“都说我来了，你看你又扯到伤口！”陈予涵皱眉，斥骂她。不容她反抗，拾起毛巾，撩起她衣服往后背擦了一通。小猪瘪嘴躺回去，看陈予涵为她瞎折腾。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小猪并没有发烧，只是冒汗发热了而已。医生给小猪开了药，先吃一次，如果明天还很疼，就再吃一次，毕竟这种药吃多了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