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并不是石姨?那又会是谁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我的确认为应该就是石姨,可却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像的人?同样也是头发挽着?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陈鸿雨的一脸狐疑地望着我,显然是在不停地猜测我说那些话的用意。△↗頂頂點小說,
我点了下头,这才是解开问题的关键,“其实任何的伪装,只要用心去看就能发现破绽。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完全不能走路,石姨几乎做到了天衣无缝,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破绽。伪装出来的东西,早晚都会有破绽的,但有一点儿你可千万别忘了,出现在你身边的,有两个同样身为医生的专业人士,是不是伪装,他们就算不能一眼看穿,但是他们肯定能留意到平常人不会留意的细节。更何况,对你的生活习惯和身体特征,全都被他们了如指掌,所以我确信,童川和芦青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童川的表情微微一变,他瞪了我一眼,“你在说什么梦话呢?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会做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怀疑,也绝对不会那么去做的。”
“当然,你可以完全不用承认的。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芦青,她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不是吗?”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童川,他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我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就算不承认,也不会如此抵赖。
“难道我们两个要在这样的无谓的问题上争论吗?”童川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显得特别的无奈,“我们谁都不能证明对方的说法是正确的不是吗?你还是说问题的重点吧?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谬论。”
“好吧。”如果继续和童川纠缠下去,恐怕他反倒会破坏我所有的计划,我慢条斯理道,“现在有两件事情是肯定的,第一,石姨的确会走路;第二。陈鸿雨的确看到了一个和石姨差不多的女子在可疑的时间出现在玻璃花房。但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有一个疑点。陈鸿雨确定出现在那里的是石姨,是因为边上还停着轮椅。如果出现在那里的石姨,那不是太奇怪了吗?既然她能走路,为什么还要推着轮椅出现在那里呢?况且。要想推着轮椅走过去。必然会在雪地上留下印记。那不是将来我们发现的所有证据,都会指向她吗?”
石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瞪着童川。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陈鸿雨同样一脸的震惊,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如果只是看到那个背影的话,我可不一定能确定那就是石姨,但是一看到旁边的轮椅,我就能确定就是石姨,也就是……有人假扮了石姨,为的就是陷害她……那会是……不会是……”
“穿上同样的衣服,和石姨有着相同的身材,而且还能挽着同样的头发,并且能在那个时间段唯一出现在那里的人,只有可能是住在芦青。”我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可惜了,你还是没有证据不是吗?此刻的芦青不是依然还昏迷不醒吗?难道你想让一个昏迷的人来替自己作证吗?”童川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看起来相当生气:“我不管你们在玩什么花样,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可是你别忘了,那个买走和路一菲同样衣服的人就是你!我想,如果我们的法医检查没有错误的话,应该能从那件衣服上采集到凶手的指纹。”我慢条斯理道。“我想……你是不是解释一下,买来的那两件衣服去了什么地方?”
冷敖晃了一下那件衣服道:“事实上,我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你留意,可能你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但总是会留下线索的,比如说拉锁上。另外,就在之前,我们也对你的诊所进行了搜查,很不凑巧的是,虽然我们没有搜到衣服,可是却搜出来一样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手术剪,还有一堆工具。”
说完,冷敖从地上摆着的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一把手术剪,童川最初的表情还颇为不屑,不过当他看到剪刀上掉下来的红色碎屑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剪过红色衣服的剪刀,上面当然会沾有衣服的纤维。原本伶牙俐齿的他一时间哑了,只是瞪着冷敖没有说话。
冷敖继续慢条斯理道:“事实上,我们只需要看一下那些布条的切口,以及剪刀上沾着的衣服纤维是不是和那些雪地上留下来的布条相吻合,就能找到谁才是做那些事情的人。”
“芦青莫名其妙地中毒,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我颇为感激地望着秦鸣,他替我解了围,让原本嚣张的童川气焰全无,“凶手只需要同时满足几个条件就行:第一,知道芦青有洁癖;第二,能让芦青处理一些突发状况;第三,可以自由地进出芦青的房间。所有的人都知道,石姨对所有烤过的食物都会过敏,而且有着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我之前已经认真地检查过石姨的房间,在她的床下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几粒爆米花,虽然已经被我装到了袋子里,可看到它的那一瞬间,石姨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手也开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胳膊。不用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石姨的身上,而我马上收起了那东西。
石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么说起来……是真的吗?有人故意在我的房间放了这个?为的就是让芦青出现?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原本应该出现的人是童川,但可惜的是他不在那里,所以第一个会被想起的人就是身为大夫的芦青不是吗?”我皱了下眉头,这是个再清晰不过的问题,而那个负责把芦青叫过去的人,恰好就是童娇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