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还真是被她抓了一把。哟,下手可真是够重的,两道血印子,都快要出血了。我怎么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这是在骂我吗?”陈然倚在门口,一脸无奈地望着我道。不过他谨慎地看了一下旁边道:“对了,我还有事情想要找你呢,不过现在……我可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晚餐之前吧?这个路一菲,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下手这么重?她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一点儿都没有当年的模样了。”
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陈然居然大摇大摆地下楼了,看起来,他很显然是有话想要跟我说,不过路一菲说的那句“做贼”似乎刺痛了他的心思,他才会没有了跟我说话的心情。他想跟我说什么?会是有关那个红衣女子的故事吗?外面的声音一阵比一阵热闹,我换好了衣服,快步来到阳台上,只见原本还在院子里打闹的人都已经回来了,显然雪越来越大,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了。这会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吗?
直到我下了楼之后,才知道原本应该留在这里的瑞阳,早趁着中午我们出去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根本金嫂的说法,他是去了附近一家同学家里去玩,到晚些时候才会回来。瑞阳是在这里最小的孩子,但除了石姨和金嫂之外,大部分的人似乎都不大提起他。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了。”门再度开了,只见石姨的轮椅被推了进来。她不停地用手摆弄着头发上的雪,咯咯笑道:“你们都在……这是我的好朋友芦青。你们叫芦姨就好。怎么之前还听你们在外面疯玩,这会子全都回来了?”
芦青是一个中等个头的女人,身材保持得很好,不过细长的眼睛似乎总也睁不开是的,带着一层水气,让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就在石姨说完那些客套的话之后,她朝着我们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下大雪。半夜爬起来去玩雪……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我吵醒了呢。”芦姨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幼稚!”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粉色拖鞋的路一菲显然对他们颇为不屑。她似乎对这个芦姨并不感兴趣,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不是大夫吗?难道还鼓励他们在雪地里玩来玩去,难道你不知道那雪里面会藏着多少从天空中带下来的脏东西吗?”
“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再去套件衣服。平日里只觉得这里面暖和。可是下了雪才知道这里面太冷了。”石姨看了看路一菲。一脸关心道。
“我还没有那么老,这点儿冷还是受得了。”路一菲看起来有点儿阴阳怪气,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完全没有招呼芦青的意思,反倒一下子坐在沙发里,抱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连声道:“你怎么来了?瑞阳呢?他不是应该留在这里的吗?你们不是一向都喜欢假期的时候待在这里的吗?”
“他跟我说了一下,说要出去玩,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芦青的脸上还带是带着礼貌的笑容,这反倒衬得路一菲有点儿放肆了,“我明天开始休假,所以就想要来看看你的小姨身体状况怎么样。”
“你……”路一菲看了她一眼,显然还有什么不太好的话打算说出口。
“行了啊,我已经吩咐他们去买菜了,晚上咱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个火锅,你不是冬天的时候最喜欢那么吃了吗?”石姨打断了她们两个的对话,显然是想缓和一下这里的气氛。
路一菲点了头,“是个好主意,正好我想大家一定都有很多话想要说。对了,倒不如我们今天晚上想一想吃饭的时候做点儿什么游戏比较好吧?比如说猜谜游戏?姨夫会在那个时候回来吗?”
“他说了今天会早点儿回来。一般雪过天晴之后,人才比较容易生病。”芦青在边上插话道,她看了一眼路一菲,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大好消息,我在市里换了一套房子,过两天可能就要交房了,装修好怎么也到春天了。到时候有时间的话,到时候邀你们一起过去玩。”
“装修?提到装修的话,到时候你可以让童川多给你帮帮忙。”石姨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他对那些建筑材料什么的非常懂行,我们在附近置下的房子,也都是他自己亲身装修好的。话又说回来,一提装修我就头痛,可他不一样,什么事情说起来都是头头是道,而且对建材市场也挺熟的……”
“是啊,这座房子,还有之前的那几座小木屋,不都是姨夫出谋划策,而且还亲自参与了购买材料吗?他对这些事情上倒是特别上心的。”路一菲在边上插话道,显然似乎还另有所指。不过不等我们开口,她反倒慢条斯理道:“不用你提,到时候他一定会特别上心的……毕竟……”
“我回来了,没想到才那么一会儿,衣服居然都湿了。这雪下得还真是太大了。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笑嘻嘻地童娇阳从楼上飞奔下来。
她就像是一只红色的欢乐小鸟一样,穿着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红色的便鞋,下来之后就直扑到了芦青的怀里,连连说了几遍“青姨我想死了你”了这样的话之后,这才倚到石姨的椅子边上道:“刚刚我听你们说装修什么的,谁家要装修啊?我爸那个热心人,听说要装修肯定又要帮着出主意了。”
“不光是要出主意,恐怕整个人都要跟着一起奉献了吧?”路一菲在边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脸上的表情颇为古怪。
她那些话是针对童川还是芦青的?我总感觉童娇阳说话有些怪怪的,而且似乎一直都话里有话,这一次指的又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