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染冷嗤一声。
这个时候知道求东锦霖了?
之前不是一口一个仁义道德,让东锦霖自裁以谢天下吗?
洛云染斜眼朝东锦霖看去。
东锦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下了,一把黄梨木的太师椅,四平八稳,波澜不惊,“本王会秉公办理,该死之人,绝不姑息纵容。”
有人两眼一翻,直接吓得晕死了过去!
“夫人。”朔风搬了把一样的椅子,放到了洛云染身后,“请坐。”
洛云染朝他点头致谢,从从容容坐了下去。
翻开了下一页,“连浩。”
又一名大官被捉了出来。
念着念着,这太阳早已从地平线跳了出来,阳光越发刺眼,宫门口的血腥味愈加浓重。
满城肃杀,随着地上的头颅越来越多,每杀一个人,从原本的死寂,到现在居然都会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来。
实在是那些罪状一桩桩一件件,让人听得都恨得牙痒痒!
眼看着身边的同僚倒下的越来越多,洛云染手里那本册子似乎永远翻不到头,也可能在下一页上,写着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大臣们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冷汗涔涔而下。
之前是谁说东锦霖绝对不敢对他们这么多人动手的?
人家不仅动手了,还一点没藏着掖着,直接众目睽睽之下,就把这么多人给砍了脑袋!
“王爷,您……”按耐不住的人费力地挣扎着抬起头,看向身旁那位老神在在的肃亲王。
下一瞬就从洛云染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顿时两眼一黑!
宫门口血流成河。
在一片可怕的死寂中,终于有人开了口,“小七啊,快让人把王叔放开——”
东锦霖刚刚喝了下面人补送过来的药,这会一嘴的苦涩,闻声抬起头时却是神色冷淡如水,半点看不出他被苦得快要哭出来的内心。
墨黑的墨子微微一眯,辨认了一会,这才慢慢开口,“十三叔?”
“唉!是我!”肃亲王忙不迭应了一声,苦着脸对东锦霖诉苦,“我是被他们忽悠来的,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要我来做这事,小七啊,王叔一贯就糊涂,你不会真的连我的脑袋也要砍了吧?”
肃亲王露出胆怯,那眼睛都不敢四下乱瞟,就怕不小心看到满地的头颅和没有头颅的尸体。
要说起来,肃亲王也是养尊处优了一辈子,今天这种血腥的大场面,他还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看他老人家那畏缩的模样,还真怕给吓出个好歹来。
秦追弯下腰,“王爷……”
肃亲王早年和秦追的父亲有些交情,在秦追的印象里,这位老亲王不是个坏人,就是容易被人鼓动着去随大流。
“东永平。”
旁边的洛云染淡定地翻过一页,突然念到了肃亲王的名讳!